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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爸爸们也不可以快速离去,要假装他们共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而不只是尽义务而已。然后过了两年、三年、四年,他们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不是再娶就是搬家了。
其实也还算可以!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像第三世界那么糟。我们既没有身体上的病痛,也不必忍受饥饿,甚至所居住的费城市区,环境远比世界上大部分的地方好。虽然我们的车变得老旧,我们的假期过得不够奢华,但是我们仍是有车阶层,我们仍有假期,仍有游泳池,还有遮风避雨的屋顶。
妈妈和小孩相依为命,离婚让我们知道要怎么面对恶劣的环境,也知道要怎么应对难堪的问题,例如女童军的小队长问我们父亲节想要些什么时(其实最好的礼物是爸爸),我们都知道要怎么回答。十六岁以前,我和我那些女同伴们会组成一个联合帮派,我们学会伶牙俐齿,也学会扮演强硬的角色。
我常想,那些爸爸们开车到这个原本熟悉的街道时,他们的心中作何感想?可曾注意到这是他们之前住过的房子,可曾注意到那些房屋破损的部分现在都修补好了?当我开车经过这个我从前生活过的地方时,我不由自主地想着……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我妈和她那个令人厌恶的同性恋人唐雅一样不喜欢整理草坪,于是院子里到处都是枯叶,车道上的碎石就像老人家的头发一样稀疏。
我以前常把脚踏车停在那里,后来唐雅把我们的脚踏车一一清出来,都放在车库后面让它们生锈。贾斯常跟老妈抱怨说他看到那堆脚踏车就觉得自己仿佛是拖油瓶。我常在想,我的父亲可曾想念过我们?他可曾想过妈妈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就任由自己的孩子在这世界上成长,渐渐变成陌生人,而一点也不在乎?
我看见老妈在车道边等着我。她和我一样很高、很胖(套句布鲁斯的话,就是胖女人),但我的身材还算是有腰身的,老妈的身材则活像个苹果放在两只均匀有肌肉的腿上。老妈高中时代是杰出的网球、篮球、曲棍球校队队员,目前仍是一个由同性恋组成的垒球队明星球员。我妈——安·夏普立欧——仍保有运动员的敏感度跟英姿,她相信只要轻松地散散步、游几圈泳,世界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她的头发也是短短的,任由它斑白,她的眼睛跟我一样是绿色的,但是比较大而且不会充满不安;她经常面带微笑,是那种让人很容易亲近的人,陌生人会来向她问路,甚至在试衣间也会有人问她自己身上穿的泳衣是不是看起来屁股很大等等坦诚的问题。
今天她穿着宽松的粉红色休闲裤,配上蓝色套头毛衣,还有她十四双运动球鞋中的一双。另外加上一件风衣,上面配个三角形的彩虹小别针。老妈从不化妆,发型也是那种自然风干型。上车的时候,她看起来精神很好。对她而言,这种免费的烹饪表演加聚会聊天时间,比坐着看笑话表演还要有趣。
“很有眼光。”我一边说一边指着她的别针。
“你喜欢吗?”她随便问问,并说:“我和唐雅上礼拜在购物中心挑选的。”
“你有帮我挑一个吗?”我问。
“没有。但我们买了这个给你。”她拿给我一个方形用紫色纸包装的小东西。我在等红灯时把它拆开,是一个磁铁卡通人物,卷发戴着眼镜的小女孩,衣服上写着:“我不是同性恋,但我老妈是。”真是可爱极了。
我打开收音机找电台,然后在开往市中心的半小时路上都没说话。老妈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显然在等着我主动谈有关布鲁斯的事。就在进入市场内,走在菜贩跟肉贩之间时,我终于开口了。
“‘欲望单人床’。”我不地说:“哼!”
老妈斜眼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应该不算是个床第高手吧?”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我有点不高兴地说。
就在我们经过面包店还有泰式跟墨西哥料理后,在烹饪表演的地方找到了座位。那个棱型脸的厨师就是三个礼拜前展示南方菜的那位,他看到老妈坐定后,脸都发白了。
本周展示的菜肴为仅用五种材料做成的美洲传统菜。厨师开始滔滔不绝地解说着,而他那瘦瘦高高、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年轻助理,开始切着高丽菜。老妈断言:“他一定会切到手。”
“嘘!”我对老妈暗示,因为前排的人(大部分是老人家)本来很严肃地观赏着表演,现在都转过头来瞪我们。
“本来就是!”老妈说:“他拿菜刀的方式根本就不对。好吧,那我们来谈谈布鲁斯……”
“我不想谈!”我说。这时厨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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