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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藏学校有一大批土默特旗去的学生,一部分由李大钊送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去了,一部分跟云继先、于福赓、云敬圣到了苏尼特草原德王府,一共二十多人。
一九三三年春天,德王在苏尼特右旗王府的西营盘,成立了蒙古干部学生队,委任云继先、于福赓为教官,把北平招来的学生当骨干编入学生队受训,并将各盟旗送来的优秀青年七十余名全部编入干部学生队训练;同时把武汉、南京所领到的武器全部拨归干部学生队。他要以此为基础,发展壮大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队伍,由自己调遣使用。正在这时,陈绍武、陈国藩、霍宝书、乌鹏、王泽春也由绥远和包头来到苏尼特,不久丁我愚、亢仁也到了。这一下聚集了不少的蒙古青年干将良才。德王特表欢迎,并推诚相与,常相聚谈,共同研究讨论怎样对待当前紧张局势下的蒙古问题,决定由锡林郭勒盟、伊克昭盟、乌兰察布盟联合发动“自治运动”。
德王当时俨然以青年领袖自居,进一步扩充个人势力。此时,他身边有一批青年王公拥戴他,如锡盟阿巴嘎右旗的扎萨克郡王雄诺敦都布,苏尼特左旗的扎萨克郡王郭尔卓尔扎布 ,阿巴嘎左旗的扎萨克贝勒巴拉贡苏隆等。现在和德王走在一起的这批青年都有文化,如陈绍武是旧卓索图盟喀喇沁左旗的人,中央政治学校毕业,关翼卿是哲里木盟达尔罕旗的人,东北大学工科肄业,韩凤林也是哲盟达尔罕旗人,日本士官学校毕业,丁我愚和韩凤林是同盟、同旗、同一个学校毕业的老乡同学,暴德章和白景畲都是旧卓索图盟喀喇沁中旗人,暴是中央政治学校毕业,白是北平蒙藏学校毕业,张秉智和陈绍山也都是卓索图盟喀喇左旗人,张秉智是中央政治学校毕业,陈绍山是民国大学毕业。吴国璋、高以民、云敬圣、陈国藩、亢仁、于福赓、乌鹏等十多名青年都受过高、中等教育,更主要的是都在京都级的大城市读书,都见过世面,可以说是一批蒙古青年中的人杰,这在当时的草原上确实了不起,说明德王真有点网罗人才的本事。
德王搞起干部学生队,安排了这批青年各自的活动,主要是联系拉拢同学,宣传德王的主张。抽空,趁着春暖花开这段大好季节,他要到察哈尔白旗他的出生地,陪同他母亲到五台山拜佛磕头。德王因与父亲撞了属相,老赞王晚年得子,生怕犯相而没敢让母子回府,他在他父亲生前一直在外公家和母亲一起生活。等到他的父亲死后,他到了读书的年龄,便被接回王府在三娘的关护下生活,等到他继位以后,整天忙他的政事,很少有空隙时间回去探望母亲。
德王的母亲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儿子走后她每天祈祷她的儿子平安、健康地成长。母亲早有个心愿想到五台山拜佛磕头,可他忙于政务未能成行。从他一九〇二年出生到一九三三年,他已经是三十一岁了,他觉得前边的事奔波到今天该算一个段落了,接下来要实施他的大计划,在这正式动作之前陪母亲去一次五台:一来了结一下自己的孝母之心,二来自己也想求个签测一下以后的道路顺畅不顺畅。不然,再一忙起来,就没有机会陪母亲去五台山拜佛了。他看到母亲红颜变老,心里很愧疚。
德王陪母亲去五台山,路经张家口时,想到要去会见一下当时“下野”在张垣的冯玉祥。当年截留了冯玉祥的汽车,扣留了赴俄之代表,得罪了冯玉祥,这次路过拜访缓解一下以前的积怨很有必要。这也是政治场中的一点小把戏吧。
冯玉祥见到德王后,对于德王扣留之事似乎早已忘掉了。德王觉得冯玉祥这个人还是有些肚量的。他顿生几分敬佩。这时的冯玉祥,满腹牢骚,他对德王说:“承德可能丢了吧?而蒋介石还在江西打红军杀老百姓。叫他的大舅子洋行买办宋子文当行政院长,叫他一担挑孔祥熙当财政部长。这些洋行买办怎知治国安邦之道!‘九一八’事件发生之后,国内外一片质问声:‘你这国民政府是干什么的?’蒋没办法了,让孔祥熙给我发电报:‘国内严重,如何办法请指教。’我复电给孔祥熙:‘“九一八”的祸首就是蒋介石,蒋要向大家认罪下野,然后可以商议,不然,我是不同蒋谈话的。’过了两天,蒋来电:‘一切的事都是我做错了,请大家到南京来,赶紧商议救国大计。’我以为蒋介石在说真话,马上启程赴南京。我们到了太原,阎锡山已从大连飞回,我们谈了一天,阎锡山说:‘我怕蒋介石没有真的觉悟,他愿意做打红军,不愿意抵抗日本。’我对阎锡山说:‘这是国家存亡问题,他不抵抗,我们也得抵抗。’到了娘子关,有位黄师长上车来见我。他一上来就拉着我的手说:‘老将军快出来救国吧!我们的国家不得了啦。’说着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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