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页)
依托,也不一定要实现,而是期待它的出现罢了。
理想与梦想伴随着人的一生。它们常常轮流地折磨着我们。我们为理想流汗流血,最终不一定看到成果;我们为梦想心驰神往,多半只是空望。但没有理想和梦想的人生才是真正空虚的,它只是天天设法喂饱自己而已,生命没有任何意义,干瘪和有限。
人生的快乐是沉浸在理想的境界里,并时时有梦想伴随。理想是主旋律,梦想是它的和弦。
于是就有了这幅中的一团光。光团之中还有一只梦想的鸟儿飞来。这鸟儿是梦想的伴侣吗?不去管它。反正梦想都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在中,我之所以用“留白”的方式来阳光,因为最亮的地方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 想看书来
柔情
柔情万种之中,我喜欢这种激荡的柔情,或称温柔的激情。唤发我如是感受的是风中的?花,在大风扰动中转的?花,散发着多么强烈的温柔。
我偏爱这种野花,大概因为它是大地入冬前最后一种花了。它没有娇美的讨人欢喜的容颜,没有任何诱人的香味;也许它太粗太野,太不起眼,所以从来不曾有诗人讴歌过它,它也很少入,甚至从不入世。它只在荒郊野外,白茫茫地自生自灭。它只是大地一种无奈的白发吗?然而,它却摇曳着毛茸茸、看似柔弱的花穗,由晚秋到严冬,任凭寒风的撕扯。它自己绝不凋落!这普普通通的野花竟是这般坚忍和执著,反过来又给枯索的大地带来如此辽阔的柔情。
于是我努力使这幅苍凉、伤感、坚强和无尽的温柔。
细雨无声
南的柔和、清新、灵透和缠绵在哪里?在那些古往今来才子们的诗文里,在越剧和苏州评弹间,更在那无声的毛毛细雨中。那一次在乌镇,赶上濛濛小雨,雨小得几乎看不见雨滴,没有雨声,静得出奇,却如烟一般笼罩着人间的一切;一仰脸,脸颊却好似贴上凉丝丝的丝绒,那感觉既惬意又奇异。
怎么这种雨,我一直没想好。
这次忽有“技术灵感”,把纸刷湿,羊毫大笔有墨有水一上去,水墨洇开,雨里的屋顶立时可见。天助我也,这一块块水墨,分明是一片片雨湿的乌黑的屋顶。它们不是在水淋淋的纸上,而是在细密的雨中了。同时,种种来自人间的柔情也融合其中。
技术永远是无限的,有限的是我们的技术手段与技术能力,但是开发技术不是职业欲望,而是一种强烈的心灵欲望。
低烟
今天精饱神足,未动文思,也未启兴,却有一种灵感,如光如烟,在脑袋里闪动不已,而且飘忽不定。我打开音乐,闭上眼享受这种莫名的感觉上的“神来之笔”。忽然出现的就是这个面。一片软软的炊烟从烟囱冒出来,本来应该升腾和散布开来,由于天阴雾重,把这片流动的烟轻轻压在水乡屋宇之间。它的灵动与轻软,可供我细细咀嚼。
然而,动笔一,水墨落纸,却是另一番景象。正如板桥所言,所谓“心中之竹”不是“手中之竹”,更不是“心中之竹”。因而最适然的作并不是刻意追摹既定的构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是一任笔墨之偶然,随机生发,只要最终心中的奇妙之感跑到纸上,便是作至高的境界了。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雪地上的阳光
过《树后边是太阳》之后,总想再几张雪地上的阳光与树影,但苦于没有激情,没有意外的触动和心血来潮,无法动笔。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从波士顿演讲返回西部时,应美国汉学家葛浩文先生的邀请途科罗多州停一下,在丹佛大学做一次文学讲演。
晚上飞机抵达丹佛,葛浩文冒着大雪来接站,夜宿丹佛大学一座小巧的宾馆里。整夜无风,躺在床上可以清晰地听到窗外雪花落地的“嚓嚓”声。难道落雪声音也可以听到吗?究竟多大的雪花可以听到声音,扇子那么大的雪花吗?
清晨起来走出宾馆,被大学校园的景色惊呆。遍地银白的雪,反衬天色愈觉深蓝,中间是土红色石头砌的校舍。大概这里常落雪,屋顶斜度很大。地上许多早开的肥大的黄花不愿被大雪覆盖,已顶着很厚的白雪,露出金黄的脸儿。我踏着雪走一会儿,感觉雪地上的阳光很凉,没有一点暖意,却异样地清澈而明亮,照得眼睛发疼。而这中间到处是美丽的树影。它们在起伏不平的雪地上轻快地跳跃着,好像划雪运动员划过的线条,表现着生命的生气。
这感觉一直没忘。家的记忆是感觉的记忆,作家的记忆是细节的记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