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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真实,没有理想。那么我说,如果一位艺术家描述的全部是现实中的丑,他一定充满对丑的憎恶。他对美的渴望反而更加鲜明。丑和美是一张纸的两面,不过有人把美放在背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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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记忆
我父亲是宁波人,母亲生在山东济宁。我血液里的基因天生一半属于南。我生在天津,在北方码头城市豪爽侠义的人文气息里长大,因而写下《神鞭》与《俗世奇人》;自小不曾到南,但骨子里却对南的气质心领神会,一拍即合。常常把印象中的南风物当做作对象。奇怪的是,我的小说写的多是北方,中大半却是南。
此后,多次到南,回乡省亲,一见故乡山川,却像曾来过。一草一木似乎早已刻骨铭心。是不是故乡的山水把我故乡的梦唤醒了?梦醒之后,一切和梦一样。那种清灵、透彻、委婉、缠绵、精致、朦胧
每次都是行色匆匆,不可能停下来写生作。我对故乡任何一个实景都没有十分具体的记住,却自信更深刻地拥有它的灵魂。我甚至更喜欢这样故乡我不被任何具体的客观的存在所约束,中的事物只是我借用的一种载体,我用它们自由自在又淋漓尽致发泄我对故乡的情感和感觉。因为我笔下的故乡是我心中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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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似是南
一次,南方一家刊物痛感南水乡正在遭遇灭绝性的破坏,拟对水乡的价值做一次研讨,借以发出保护的呼吁。这家刊物来电约我参加,并说邀请的人员皆为建筑、规划、文化方面资深的学者。我说,你们应该请两位家。因为,南水乡对中国建筑文化最大贡献是具有意。
南水乡表现人们与自然的高度和谐以及这种和谐美。河水弯弯曲曲穿过水村,夹峙两边的小屋错落有致,各类花树穿插掩映,石砌的拱桥联通左右。一代代南人就在此间生活。这不是中国民居创造的奇迹吗?它比威尼斯和阿姆斯特丹逊色吗?
是李可染、宋文治、吴冠中等等创造了那些优美的南水乡的图,还是由南水乡美创造了这些家?
可是去年在上海,一文友说,有一位台湾的商人买了一个水乡叫莲塘,说要请我去,帮他出出主意,看看怎么开发。我去一看,真美!如同姣好女人,养在深闺无人识,由于长久地不知怎样养育自己,有些败落;再一听这位台商马上要动手改造水乡的宏图大略,变水乡为商村,心想:完了这个如诗如的南水乡!因之回来之后便了这幅,为它留下一张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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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韵律
甲申(2004年)这年,我身陷困顿。我倡导的“民间文化普查与抢救”把我自己逼入绝境。被我发动和感动而纵入田野的进行文化考察的“三军”,在“零费”的处境中寸步难行。我决定以义卖作的方式自救。这幅是其中一幅。
奇怪的是此次为义卖而作的全是明亮鲜朗,没有一幅忧郁伤感,乃至悲观失望,尤其是这幅《秋之韵律》。当时我事业的前程一片模糊而窒息,怎么会有这般彩色的韵律在我心中流淌?
我记不住当时创作此的具体想法。我只好去猜:这或许是一种*,或许是为自己鼓劲壮威,或许是一种理想化的表达,或许真的是一种坚定的自信,反正它是我当时心态的流露,我不自觉地把它在上。
绘首先是自己心灵之需,无论是自我的抚慰还是自我的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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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
我喜欢夜半更深,大雪繁密,白白的雪花从漆黑而无穷的天空中源源不绝地落下。大雪再密再紧也是静的。似乎雪愈大,人间愈静。静到极处,只有雪花落地时细微的嚓嚓声,尤其是在这入夜的人间。人间的静,大自然的动;深夜的黑,雪花的白,构成一种独特的美的境界。
在这种景象中,我更喜欢这些被大雪封锁在岸边的小船里的灯光,还有远处大树遮翳中的灯光。雪夜里的灯光朦胧却分外温暖。有灯光,就有人家,有炉火,有热茶,有亲情,有生活的情味有了这些,就不再惧怕漫天的冰雪与世间的严寒。此时,人间的气息便分外迷人。
当我用笔尖蘸着黄色的水点在黑蒙蒙的树间,笔尖一触纸面,金黄的水色渗开,就如同一盏灯点亮,一个人家显现出来。它在远处的风雪里,叫人浮想联翩,心驰神往我更喜欢的是这样的作过程。
梦想
梦想与理想不同。理想是有社会目标的,要通过努力、付出乃至苦斗,争得最终的实现。梦想没有目标,只是一种朦胧的想往,不是去求索,不需要以现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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