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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主义青年团团员,少数是同情中共的分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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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除了中山大学而外,当时,莫斯科的步兵学校、炮兵学校、工兵学校等与列宁格勒的军政大
学,都设有中国班,每班人数由二十余人至四五十人不等。冯玉祥曾送过三百多名下级军官
来俄,就是就读于这些学校,直到一九二八年尚有一部分分散在这些军校。又列宁学院也有
十几个中共学生,分别编在俄文或英文班上课。
中山大学的第一任校长是拉狄克,系著名的托洛斯基派。米夫则任副校长,隐然以斯大
林派自居,牵制拉狄克的活动。拉狄克曾将中山大学当作一个据点,与斯大林派展开争论。
他的理论是:中国在历史上虽与欧洲各国一样,有过封建制度;但由于商业资本的发展和农
民有时得着政治上的胜利,组织自己的政权,使它的历史发展,有其异于欧洲史的特点;尤
其是自秦汉以后,土地就已可以自由买卖,再加上十九世纪以后的外国资本的侵入,中国的
经济结构已经远离了历史上的封建制度,而是商业资本与高利贷资本。从此出发,他反对斯
大林所主张的工农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四个阶级联合反封建之说。他认为中国革命,一开
始就应反资产阶级,争取非资本主义的发展①。这种理论,显然是托洛斯基在武汉时期主张
中共建立苏维埃的根据。斯大林曾亲到中山大学发表演说,强调中国革命反帝国主义和反封
建的性质,主张中共与民族资产阶级合作,共同进行反帝国主义反封建的革命②。这两种主
张,成为中山大学的主要争论。
由于托洛斯基派与斯大林派的斗争,托洛斯基派受到严重打击的结果,拉狄克被免职;
米夫于一九二七年春,继任中山大学校长。从此,中山大学便完全落在米夫掌握之中。米夫
这位约三十多岁的俄共党员,在俄共党内,并非斯大林的嫡系干部,学识经验,都很平庸;
但他却是一位颇有野心而长于斯大林策略之术的人物。他黄缘时会,由中山大学的校长,又
一跃而兼任共产国际东方部下的中国部部长。到中共举行六次大会时,他似是共产国际唯一
的中国问题权威。
米夫所以能左右中国问题,也是由于他的前辈都因中国革命失败而倒下去了之故。威金
斯基自中国回国以后曾受到指责,俄共中央改派他担任合作社方面的工作,再也不谈中国问
题了。鲍罗庭回国后,斯大林不予理睬,他曾向老布尔什维克会报告他在中国的经历;他的
报告,被米夫等人批评得体无完肤。他那时闲居在莫斯科,意志非常消沉。罗明那滋和鲁易
门,虽然仍是共产国际的要角,因在中国的胡闹行为而受到批评,至少表面上不敢过问中国
的事。至于荷兰人马林,印度人鲁易,他们离开中国后,都不知到那里去了,我在莫斯科,
也没有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米夫主持这个是非多端的中山大学,酿成了不少的风波。中共六次大会开会的时候,向
忠发陈绍禹等,逢人便说:“中山大学,问题大得很,里面有一个国民党的江浙同乡会的小组
织,参加的达一百五十多人。”他们认为清除这些江浙同乡会分子,是一件重要的事。向忠发
回国时,还郑重其事的要求我和瞿秋白重视这件事。
据向忠发看来,所谓江浙同乡会的内容大致如下:一九二七年国共分裂时,中山大学曾
发生清除国民党分子的斗争。在反陈独秀机会主义时,又发生反陈独秀派的斗争。这些国民
党分子和陈独秀派,都曾与托派相结合。拉狄克的理论,成为他们的靠山。另外还有许多学
生,不满意米夫和学校支部局的领导,经常在那里妨碍学校工作的进行。江浙同乡会,就是
这些反党分子的结合。其所以命名为江浙同乡会,是因为这些分子多半是江苏与浙江人,曾
系上海学生领袖的顾谷宜是这个小组织的主要领导者,蒋经国也是领导分子之一。那些领导
分子每星期都要聚在一块,到莫斯科贫民区的一个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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