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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任宣传,周恩来同志任军事,项英同志任工运。米夫这个提议,也迅即获得一致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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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这次大会闭幕以后,跟着就要举行共产国际的第六次代表大会了。中共代表约有半数的
人,仍留在莫斯科为出席共产国际六次大会的中共代表。向忠发、李立三、蔡和森等人则率
领其余的代表,先行陆续返国,从事新中央的工作。中共党内的纷争,经过这次大会,总算
是解决了。我这个被认为中共右倾反对派领袖的人物,从此,改称为少数派的领袖。共产国
际这样做,是因为中共党内的争端已经是公开的事实,似只有笼笼统统的来一个少数派和多
数派,却并不说明这两个名称有甚么内涵。
这次大会又为俄共党的斯大林派与布哈林派的纷争阴魂所笼罩。斯大林与布哈林中间的
争执,那时还没有公开出来,我们原不知道底细。首先是陈绍禹等私下说到布哈林右倾,并
不能代表斯大林、俄共和共产国际的意见。瞿秋白就利用这个消息,认为布哈林支持张国焘,
是右派支持右派;并指斥布哈林过份批评八七会议以后的中央,是他个人的私见,斯大林并
不与他一同见解。
这种消息在大会中传播着,形成有利于瞿秋白的形势。有些代表觉得布哈林既被俄共指
为右倾,他的报告又有与小资产阶级平分政权的主张,将来斯大林不赞成,中共不免要连带
发生震动。米夫在这种空气中,不仅不否认这种传说,而且表示他是站在斯大林一面的;并
有意无意的否定布哈林平分政权和联络富农之说。这种气氛,减轻了布哈林发言的作用,也
无异使瞿秋白获得意外的解脱。
李立三在这点上,更沉不着气,他曾向我表示:我们不要站在布哈林的一面,要站在斯
大林的一面。他觉得共产国际现在主要是反对右倾,布哈林又是右倾的主要人物,因此,他
的报告不能完全算数,今后中共的方针,与其右,不如左。他的一贯作风又是好大喜功,也
爱遇事强迫命令一番,他感觉到斯大林的作风与他不谋而合,因而更有自信的干起来。这样,
六次大会就不能完全克服盲动主义,后来竟酿成了著名的“立三路纷”。
①见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政治决议(全文载胡华主编《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参考资料》第
二二四页至二四六页)。
②同上。
③同上。
第二章 中山大学的风波
共产国际得到苏俄政府的协助,将训练各国共产党干部一事,当作是一项重要工作;特
别重视训练中共干部。早在共产国际成立之初,莫斯科就设立了一个东方大学,训练亚洲各
国和苏俄境内少数民族的学生。一九二一年东方大学设立了一个中国班,学生全是由中共选
送的党员或团员。最早的学生为刘少奇、彭述之、罗觉、卜士奇、袁达时、任弼时、抱扑、
廖划平等八人。此后,东方大学的中国学生续有增加,达六十余人。苏俄在支持国民党时代,
又有为国民党训练干部之议。一九二五年,孙中山先生逝世后,苏俄为纪念孙中山先生起见,
在莫斯科另设一个中山大学,招收具有国民党籍(包括跨党的中共同志在内)的学生。该校
于是年成立后,学生达一千余人,成为留俄学生会集之所。由于中国政治情况的变动,这间
大学,也就成为中国问题的主要争论场所。
一九二八年夏季,我到莫斯科时,国共关系已完全破裂,共产国际和中共正在推行反国
民党的政策;中山大学也因之从训练国民党员的学校,转化为训练中共干部的场所。原来这
个学校的学生多是由国民党各级组织所保送的,其中多数是纯国民党员,也有少数的跨党分
子。那时,这些纯国民党员,除依附中共者外,有的被遣送回国,有的被送到西伯利亚去做
苦工;剩下来的,再加上武汉分共以后,中共中央所陆续选送的几百名党员来就读,人数常
在一千人左右。不过多数已是中共党员或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