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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做的结果,显然会使
争端的解决,不能达到水到渠成的顺利效果。各人都觉得受了委曲,而且会埋怨米夫的多事。,
因此,在大会期内,我和瞿秋白双方都觉得米夫锋芒太露,有操纵中共的野心。
陈绍禹、沈泽民等在大会中的举动,也不利于米夫。这些中大学生,被认为是米夫派,
在大会里任翻译等工作;他们是后进同志,大多自命不凡。听了一些代表互相指摘的言论,
不免对于原有领导人物,意存轻视。他们听了瞿秋白那种“半罐水”的马列理论,往往在那
里暗中窃笑;觉得自己比他们的前辈懂得更多。对于有些代表,若干不能自圆其说的发言,
他们又认为过于缺乏理论。他们表示既反对瞿秋白的盲动主义,也反对张国焘的机会主义;
似乎今后党的重任要由他们来负担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认为米夫是在那里培养干部,来
打击我们这些原有的领导人物。
向忠发在大会上的活动,也是令人侧目,这位在武汉时期任湖北全省总工会委员长的向
忠发,于一九二七年武汉分裂后,来到莫斯科,任驻共产国际的中共代表,他被共产国际视
为中国无产阶级的象征,他也一切听从米夫的摆布。因此,他的身价与时俱增,也学会了一
些马列主义的口头禅。在这次大会中,米夫与陈绍禹等,便将他当作一张王牌,来批评我们
的错误。他也当仁不让的以陈独秀的继任者自居,摆出一副比陈独秀还要严厉的家长面孔,
往往在大会中高声责骂这个或那个同志,三句话便不离“这是共产国际的正确路线”其实,
他并不是一个受人尊重的人,有点江湖气,与他共过事的李立三项英等,都知道他的底细,
不免暗笑他的那种扮演。我们多数人总觉得他不能负起领导的重任,也讨厌他的“米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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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但因中共缺乏领导重心,而又没有其他适当的人来充当,只好暂时容忍。
这次大会虽有许多不协调的因素,但毕竟在共产国际强力领导下进行,不能没有冠冕堂
皇的交代。因此决议倒是洋洋大观,也曾被人据以宣称是一次最有成效的大会。但细按那些
决议的内容,有些地方混淆不清,首尾不能相顾,甚至埋下了一些暗礁。
这次大会首先确定了中国革命的性质、动力和任务。在国共合作破裂以后,中共的基本
方针究竟应如何,实在是必须解决的关键问题。大会根据布哈林的报告,规定“中国革命现
在的阶段,乃是资产阶级性的民权革命”,这一革命,具有两大任务:“第一,驱逐帝国主义
者,完成中国的真正统一;第二,彻底的平民式推翻地主阶级私有土地制度,实行土地革命。
①”大会认为:“以上两项任务,虽然没有走出资产阶级生产方法的范围之外,但须由无产阶
级领导广大工农两大革命动力,反对民族资产阶级,用武装暴动的革命方法,推翻帝国主义
的统治和地主军阀和资产阶级的国民党政权,建立苏维埃工农民主专政,开辟中国革命向非
资本主义(即社会主义)的前途进展。②”这个公式,后来就成为毛泽东的所谓“新民主主
义”的蓝本。
这次大会批判了机会主义和盲动主义,并指出“中国现在并没有甚么革命高潮。因而党
的总路线,是争取群众。③”大会认为:在城市中,主要应进行工人群众的组织工作,和领
导反帝运动,在农村中应利用尚保存着的苏维埃根据地和少数工农红军,依据革命情形的发
展,争取一省数省的首先胜利。因而制定了《关于苏维埃政权的决议》和没收地主阶级土地,
分配给穷苦农民的《农民土地决议》等等。
中国苏维埃—即工农民主独裁—这个概念,或者说这个公式,在这次大会的决议文中,
最是含糊不清。例如,政治决议案中说:“广州暴动开始了中国革命的第三时期—苏维埃时期。”
同时又说广州暴动是“退兵时的一战”,这显然互相矛盾。布哈林在他向大会的演说中着重指
出:日本在济南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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