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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药了。(《百病主治药,痢》校点本第一册,第175 页)如治中暑,固然
用香蕾、桂心、雄黄等辛温之品,以顺夏浮之气;但也用黄连、滑石等清暑
之药,是逆天时用药了。李时珍批判某些庸医不知顺逆天时的诀窍,误投药
饵以害事。他申述《素问·移精变气论》的观点指出:”暮世治病,不本四
时,不知日月。不审从逆,病形已成,以为可救,故病未已,新病复起。”
(《神农本经名例》校点本第一册,第50 页)“本四时”,”先岁气”。紧
密地结合时令来观察疾病的变化和决定用药的原则,这是医家治病所必须遵
循的。李时珍严格遵守这一原则,实质上就是在医药学中,以唯物主义态度
看待天人关系。
(二)病因地而异,药随地而变
对人类生理卫生的影响,除四时气候变化这一重要因素外,地理环境也
十分重要。空间是人类活动的舞台,生产活动、起居饮食无不受其限制。地
域不同,流行的病症大不相同,生产的药物品类大异,气味悬殊。李时珍十
分重视地理对人类生活的影响,提出“随地所宜”原则,作为处方投药的宗
旨。《本草纲目》中论病论药都紧紧扣住这一点。《方民》中写道:
人禀性于乾坤,囿形于一气。横目二足,虽则皆同,而风土气习。自然不一。水食者
腥,荤食者膻。膏梁藜苋,肠胃天渊;菒褐罗纨,肌肤玉白。居养所移,其不能齐者,亦自然
之势也。故五方九州,水土各异,其民生长,气息亦殊。
——校点本第四册,第2968 页
“风土气习,自然不一”,是讲地理条件有差异;”膏梁藜苋”。腥膻之异
是讲人们的”居养”受地理环境的限制,人们的“气息”既殊,则寿夭疾苦
随之而异,说明自然环境对人的制约作用。”囿形于一气”,是论世界的物
质统一性:“气息各殊”,是论事物的特殊性。李时珍广采关于“方民”问
题的论述,“以备医诊”(同上),目的十分清楚。
李时珍从”五方九州,水土各异”的客观规律出发,考察了不同地域人
民的不同气质、不同病症以及不同治疗方法。
首先他推崇《素问·异法方宜论》中的有关论述:“东方之域,鱼盐之
地,滨海傍水:其民食鱼而嗜咸,,故其民皆黑色疏理;其病多为痈疡,
其治宜砭石。西方者:,其民陵居而多风,水土刚强:其民不衣而褐荐,
其民华食而肥脂;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北方者:其地高陵居,
风寒冰冽;其民乐野处而乳食:其病脏寒生满,其治宜灸。南方者:
其地下,水土弱,雾露所聚也;其民嗜酸而食附,故其民皆致理而赤色;其
病多挛痹,其治宜微针。中央者:其地平以湿;其民食杂而不劳;故其
病多痿蹩寒热,其治宜导引按。”(《方民》校点本第四册,第2968—2969
页)李时珍认为上述分析,是从地理条件差异出发而得出的一般原则,具有
普遍意义,值得医家认真思考,严格遵循。
为了充实上述观点,李时珍从《河图括地象》一书中,引用了佐证材料:
“九州殊题,水泉多异;风声气习,刚柔不同。胃州:其音角羽,其泉咸以
酸,其气舒迟,其人声缓。荆扬:其音角徵,其泉酸以苦,其气慓轻,其人
声急。梁州:其音商徵,其泉苦以辛,其气刚勇,其人声塞。徐州:其
声角宫,其泉酸以甘,其气悍劲,其人声雄。”(校点本第四册,第2969
页)这里反映了古代的一种地理决定论思想,由不同地域水泉之差异,决定
当地人民“风声气习”。这种观点并不完全符合科学道理,但却坚持了朴素
唯物主义立场,力图用统一的客观因素来说明人的生理特征。《吕氏春秋》
企图仅仅用水的不同,说明同一水域之人的病理特征。”轻水所,多秃与瘿
人。重水所,多旭与壁人。甘水所,多好与美人。辛水所,多疽与痤人。苦
水所,多与伛人”。这可以称为水域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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