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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资本家”的事实,公开宣称要当“红色资本家”,要把国家的企业当作自家的企业来办,像资本家一样考虑资产的保值增值,考虑企业的长远发展,通过经营者的错位,来弥补所有者的缺位。
对于一个纯粹的国有企业头头儿来说,“资本家”的称号以及他所提出的“用资本家的眼光看待资产”的口号同样显得荒诞不经。他并不占有资产,也不可能获得更多的收入,除了一个位置和一个自发的光辉理想外,他没有一点像“资本家”。
几年后,中国家电业那些“经营者错位”的企业大都实现了产权改革,光环笼罩下的家电业明星们大都变成了老板和富翁,只有海信依然在“错位”,只有周厚健依然是个穷光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和残酷。
对于没有真正刺激、缺乏相匹配收益的周厚健来说,他为什么要去孤注一掷呢?难道他天生就是一个愚笨的赌徒?或者他命中注定要去孤注一掷?
根植于周厚健内心的,是他对技术的迷恋。他曾经在无数个场合表露出自己的迷恋。他的迷恋不仅仅缘于他工程师的背景,而且还来自对中国家电业的忧患。
有一次周厚健与海信集团总裁于淑珉去参加美国的CES展览会,他发现在平板产品的外观设计上,海信与日本、韩国企业之间的差距正在缩短,“也为中国人挣回了点面子”,但是内在技术上的距离却依旧没有改变。
他后来感慨地说:“我曾经讲过,我们最大的危机在技术上……我们与国外同行的技术差距越来越大,大到已不是时间上的概念,而是空间上的……中国企业技术上的差距让人心痛。当然,这种差距不是海信一家的问题,是中国消费电子产业整体的‘软肋’。”
但周厚健试图突破“软肋”的限制,在一条事关生死的道路上,他试图为海信找到一条生存之道。
1998年,海信开始探究开发芯片的可能性,第二年他们便派人前往美国进行考察。这个人就是战嘉瑾。这位年轻人在美国一家芯片公司里看穿了笼罩在“芯片”头顶的神秘,同时也看到了信心和希望。
“中国人能做芯片,”战嘉瑾说,“中国人做的芯片也可以成为世界第三。”
在周厚健和海信集团副总裁夏晓东(现为副董事长)的授意下,战嘉瑾经过4年鏖战终于把“信芯”做成功了。其间的酸甜苦辣,战嘉瑾可能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2005年夏天,当说起“信芯”时,周厚健仍异常感慨:
“5年前开始搞这个东西,谁也不知道会成功还是失败,很可能搞了5年还是个失败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讲,虽然业务上会有提高,如失败了,工作业绩则是个零。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我认为最不容易、最不简单、最应该赞扬的就是我们的这些开发人员。这也是今年年初经济工作会议上我说的‘我发自内心地敬佩他们’的缘由。”
如今,“信芯”已经内嵌在了2000台海信数字化彩电中,几个月的检测结果让周厚健颇为满意:没有任何问题,各方面的质量都可与泰鼎及Genesis的芯片相媲美。
“对芯片的试验不是多少台的问题,芯片本身需要进行试验。芯片通过验证,没有问题以后再上机。上机也没有问题,就是这个芯片总体上没有问题,即芯片设计本身没有问题,作为芯片系统产生的方案也没有问题,这时候,就是这个机器没有问题了。现在准确地讲,不是在做芯片的试验,而是在做机器的试验。”周说道。
海信之芯(4)
从“信芯”发布那天起,“信芯”的荣耀便已成为往事。为了赶上跨国公司的脚步,“信芯”的下一代升级芯片已经进入了开发阶段。“信芯之父”战嘉瑾依旧在上海埋首于蜘蛛网般的电路之中,而在青岛,周厚健准备了更多的人和更多的钱。他知道他将进行一场更大的赌博,而他已经看到了翻盘的希望。
� 周厚健在“信芯”中使用的“孤注一掷”战略是否是一种有价值的战略?
� 如果你是周厚健,你会去开发芯片吗?
� 周厚健何以成为周厚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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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和创新精神
事实上,我们正在用取自于书本上的“知识”糊弄自己,就像那些到明尼苏达州参观的外乡人一样,急功近利、沾沾自喜。
明尼苏达矿业和制造公司,也就是人们说的3M公司至今被认为是一块创新的沃土,它起初是美国中西部一家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公司,坐落在明尼苏达州的乡村,后来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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