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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拍了拍风:“王爷,你还是把你的帽子看住了,一会儿下起雨来,连个可以挡雨的也没有。你的马不是宝马,跑不快。”
风大,怕吹醒乾隆,我放下车帘,车子速度快起来。乾隆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无意间伸了个懒腰。我笑盈盈地站起身:“万岁爷,睡醒了。”
乾隆挪了挪身子,把帘子掀开一角:“冻醒了,这次出宫没带一个懂事的丫头,是朕的失误。”
意思是我不懂事,没关心他,至少给他身上应该盖一件袍子,我也想给他盖,可是所有的衣服,不是穿在他身上就是穿在我身上,现在天气变暖了,我只穿了一件单衫,里面穿的衣服,在现代都算暴露的,何况在古代。我得解释一下:“万岁爷,奴婢也想给万岁爷盖点东西,车里什么也没有,奴婢的衣服,盖在万岁爷身上看着也不雅,要不下次万岁爷再睡着了,奴婢把万岁爷身上穿的脱下一件,给万岁爷盖上。”
乾隆赶紧摆手:“免了吧。把朕的衣服脱下来盖上,亏你想得出。”他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里面的有衣服,你伸手翻翻,能累着你?”
这下可是原则性的问题,我必须做一下解释,不是我懒,我是十分地想打开那个箱子,怕他骂,才强忍住的。我刚要开口,乾隆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给朕找件衣服,朕有点冷。”我走过去,打开箱子,见里面有几个小格子,一个里面放了几件内衣,还有一个放的是龙袍,我拿起龙袍展开,料子极滑,我拿过去:“万岁爷,穿这个。”乾隆回头给了我一个冷冷的眼光,我急忙叠好,放里面,明知道得挨瞪,就是想试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喜欢看乾隆瞪眼睛的样子。
翻着翻着,我忽然愣住了,在柜子的深处放着两件衣服,一个是当初我不小心泼上墨的那件,后来在墨迹处绣了几朵花掩盖住了,还有一件就是在扬州时亲手给他绣的那件。
我捧着两件衣服,跪在箱子旁发呆,乾隆一直看向外面,可能见有半天没动静,回过头问我:“怎么了?”我拿起衣服站起身:“万岁爷是怎么找到这两件衣服的。”他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我:“你落水后,朕的船也沉了,他们把船上的木阀,放下,高恒撑着木阀,把朕送到对岸。朕命他下水救你,他说,船娘已经下水了,让朕不要担心。朕如何能放下心,一直待在岸边,直到侍卫来禀报,说傅恒来了,朕才回去,临走时务必让高恒把你带回去,否则他也不要回去了。”
他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脑门触着他的下巴,我忽然觉得他的怀抱就是我的避风港,他说:“朕坐立不安,直到半夜高恒才急匆匆回来,说搜了整个瘦西湖也没找到你。朕告诉他,朕要活着见人,死了见尸。朕盛怒之下,派傅恒晓谕官府,连夜出动全城官兵下水搜救你,当时朕真的很矛盾,即怕找到你,又怕找不到。搜了五天五夜一无所获,瑶儿,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朕每年都要来一次扬州,希望能找到你,没想到真的天遂人愿,让朕终于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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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着我的脸,凉凉的:“整理你物品时,看到这两件衣服,朕一直带在身边,原想留个念想。”他重重地叹息一声。
三年前发生的事恍如昨日,现在想起来还让我胆战心惊,如果我告诉乾隆是高恒害我,他会不会信?我手指捏着乾隆胸前的纽绊,没想到那东西滑溜,竟一下让我给解开了,乾隆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道:“着急了?”我顿时觉得脸热乎乎的难受。我赶紧给他系上,可是解开容易,系上难,他抓住我的手,在唇上吻了一下:“要不是你和永璜动手,朕还真认不出你了,比三年前漂亮多了。”
终于把扣子扣上,我急得满头大汗:“皇后、娴妃、慧贵妃可好。”乾隆柔声说:“都好。难得你还记着她们。”我又问:“静柔生了吗?”乾隆愣了一下:“静柔?你是说愉嫔,你怎么认识她?静柔,朕都忘了她叫什么名字。”老婆多的连叫什么名字都忘了,他说:“生了一个阿哥,叫永琪。”
“永琪?五阿哥。”我惊叫一声。乾隆笑着点点头:“看来你倒识数,永琪是排行第五。你不提愉嫔,朕倒忘了她,她生了阿哥,该赐妃号了。”宫中的女人有母凭子贵的,也有子凭母贵的。
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趁着现在乾隆心情好,忍不住问他:“皇上,众多妃子中,您最爱哪个?”他问我:“你觉得朕应该爱谁?”
我觉得应该爱谁,这个话可太大了:“我听说皇上最爱的是慧贵妃,最尊重的是皇后。”他笑了笑:“朕原来最爱慧儿,现在最爱你。”我身子一震,从他身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