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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子:“万岁爷又拿奴婢开心了。”
车比原来的速度快起来,我想可能是和亲王怕下雨。坐在车里感觉到外面的大风,吹得两旁的树枝哗哗直响。和亲王大声催促着:“快点,赶在天黑前到达杭州府。”最喜欢和亲王的胸无城府,我站起身把衣服放回箱子里,一抬头正碰上乾隆灼灼的目光,我笑了笑,乾隆说:“原来听小草说你的绣功高,我还不信,这件衣服上绣的金龙比宫里的绣娘绣得还好。”
我拿了一件绛紫色的长袍,合上箱子,把衣服给乾隆披上:“小草、刘妈还好吗?”乾隆低头整理衣摆,大襟处有个白线头,他把线头扔到地上:“小草和那条船一起沉了。”我身子情不自禁一僵,乾隆也感觉到了,他抬起头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伤心。”高恒利用小玉和小草除了我,马上把小玉推到水里,如今小草也没了,岂不是死无对证,小草之死谁又敢保证与高恒无关,可怜小草为了一个寡情薄义的人,丢了自己的命。统治与被统治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凉薄。高恒不知道我知道他的秘密,他一定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百密一疏,我会游泳,又恰好听到他与小玉的谈话,否则即使不死,我也决不会想到是他在害我,我也象乾隆一样以为我是失足落水。
乾隆拉我坐到他身边:“刘妈听说小草和你的死讯后,就昏过去了。高恒给了他百两黄金,打发她回老家享福去了。”金钱可以买人的命,不知道在百两黄金与养女之间,刘妈的天平偏向哪方?
车子终于如和亲王所愿在天黑前进了杭州府,天没下雨反而放晴了。和亲王命侍卫拿了一个京官的腰牌和一封信去见杭州府台,说亲眷路过杭州,让他给安排个住处。京官在京中权利不大,在地方的能力就不容人小觑了。不一会儿府台大人帅大小官员不下数十人出府相迎,清朝的官袍是有品极的,一品文官是仙鹤补服,我看那迎出的官服上绣着鸟不认识,我低声问乾隆:“他那衣服上是什么鸟?”乾隆低声说:“是白鹇,五品文官补服。后面的是五品武官,官服上是熊罴。再后面的是六品文官,绣的是鹭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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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鹇、熊罴、鹭鸶听都没听过!从哪儿弄这些冷僻鸟,还不如王嬷嬷绣的水鸭子好看,府台大人穿着半旧的官服,在手肘处还补了一块补丁,官服不怎么样,长得倒挺帅,三十一二的年纪,身高没有一米八O也有一米七八,黄脸膛,单凤眼。
府台大人面带微笑,对和亲王抱拳拱手尊敬至极。乾隆负手立在我身边,悠闲地看着他们,我问乾隆:“那个腰牌的京官是几品?”乾隆低声说:“是从五品,比府台小一级,我们冒充他的亲眷,老五还敢对人指手画脚。”我刚才下车的时候,因为天忽然转冷,顺手从箱里扯了一件乾隆的衣服,披到身上,太长了,我一手拎着一个衣摆,听乾隆笑和亲王,我无所谓地说:“府台大人没有倨高自傲,也是他的造化,否则把五爷惹恼了,可有他的好果子吃。”
乾隆一扭身看见我穿他的衣服:“那些衣服哪件不能穿,偏偏拿了这件?穿上倒象刚下山的大狗熊。”我低头看是一件绛紫色的狐皮大氅,怪不得这会儿热得满头大汗。在南方穿皮毛衣服,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是神经病,赶紧爬到车上,另拿了一件马褂穿上。
原以为府台大人穿着补丁的衣服,定是位清贫的官,可是到了他的府里却又是一翻景象,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府台共有五位夫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金珠宝翠挂了满头,苏杭二州出美女,除了穿红衣服那位看着顺眼些,其余的就只能感叹,苏杭的丑女都集中在府台府上了。
府台大人的寒酸相,和他夫人们的珠光宝气,有着截然的对比,不伦不类,让人觉得可笑。府台大人见只有我一位女眷,不知道如何安排住处,问和亲王:“这位姑娘是?”和亲王一时不好回答,回头以目示意乾隆,我担心地看着乾隆,怕他让我和他住一个屋,即使现在已经下决心跟他,也不想在这儿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一起,那可是非法同居。
乾隆说:“不用在意她,给我们腾出一套院子就行了。”乾隆刚才还笑和亲王敢对府台指手画脚,这会儿他说话派头更大,一张嘴让人家给他腾一套院子。这位府台大人真是好涵养,脸上依旧带着笑,问其中一位穿红衣服的女人:“夫人,后院腾出来了?”
那女人可不如府台的城府深,满脸带着不以为然地说:“接到老爷传话就腾出来了。”她故意显示她在家中主母的地位,对身边一个粉衣服的夫人说:“留下的两个丫头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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