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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房间里一样,我呼吸的热量在上面画成了一片云。我用手指在中间画了一个代表平静的符号,透过指印向外面看去。
一个男人正在草坪上看着我。在黑暗中很难分辨清楚是谁,但我能看出他年龄挺大——也许是四五十岁的样子,深色的、稀疏的头发。他穿着牛仔裤,手里提着一个大购物袋。看到我在注意他,他移转了目光,看向其他的窗子。“哎,你们俩,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
“什么?”笛瑞儿过来和我一起往窗外看。“可能是大楼管理员吧?”
“也许我们应该叫警察。”
“跟他们说什么?”安珀说。“一个管理员在外面工作?爆炸性新闻。他们得把我们抓起来。”
“我们今晚已经叫了一次警察了。”笛瑞儿说。
“你们俩比上了岁数的老太太们还麻烦。”安珀跳起来,夹在我们中间看。她的眼睛瞪大了。“哈罗,大男孩,”她说,“不错,真不错。咬出你的心,布兰雷?威茨奥。也许我还有机会。”
“没开玩笑吧?”笛瑞儿说,“他太古老了。”
“耶,是的,时间真无情。”安珀的手在睡裤的裤腰上来回移动,做性感状,然后一下拽掉上衣,露出红色蕾丝边的半杯文胸,双乳泄露在外面。
“安珀!”笛瑞儿尖叫,把她从玻璃前拉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炫一下。”安珀说,“看到了吧,想让你们明白,当老妈告诉你总是要穿漂亮内衣的时候,可别不当回事。”
“干净的内衣。”笛瑞儿纠正道。
我还留在窗户那,躲在窗帘后面盯着那个男人。他边走边搜索着其他的窗户。从他的姿态看,他挺高,也挺壮。他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而且笑笑,不知怎么竟然能看到我。我吓坏了,拉下窗帘。
“你们俩真是妄想狂。”安珀说,格格地咬着笛瑞儿的糖块儿。“这有足够多的警察,都能把上帝挡在外面。”
“你说的简单。”笛瑞儿说,“你又不住在一楼。”
“好吧,你们要我挂电话叫警察吗?”没等我或笛瑞儿回答,她已经拨号了。“嗨,长官,”她说,“我在马康博楼102房间。是的。现在有个不可思议的火爆的男人就在我们窗子外面,结实的屁股,还有能谗死人的宝贝。有可能是个管理员。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她把听筒从耳边拿开,吊着听筒晃来晃去,“你们猜怎么着?他挂断了。真是,粗鲁。”
“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你干的事儿。”我说,“他们再也不会相信我们了。”
“相信什么?”她说。
“听着,安珀,”我说,“笛瑞儿和我要好好谈谈,我也需要在月亮还在恰当的位置的时候完成我的魔咒。”
“别让我搅了局。”
“我不介意她是不是留在这儿。”笛瑞儿说。
我,另一方面,却不是很肯定。但结果她还是留了下来。
……
我们在地板上坐成个三角形,围着烛光,手紧握在一起。“闭上眼睛,”我告诉他们,“但不要让烛光在你的眼睛里消失。拥抱它——它的光芒,它的能量。想象它在环抱着你。吸入、呼出它的能量,清醒地意识到你的行动,心怀感激。
我们做了几分钟这样的呼吸,直到屋里的能量象雪花一样在我们周围散落,直到我们已经准备好开始了。“笛瑞儿,”我睁开眼睛说,“我知道,在我和你撒了慌之后,很难让你再相信我了,但你必须相信我。”我挣脱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三张扑克牌,在她面前展开。
“你留着它们哪。”
我点头。“在我告诉你它们的意思之前,你必须记着,我们被赋予对未来的预见力,是有原因的。我们命中注定,要去改变它。”
“O—K。”她说。
“梅花A和梅花5代表你要收到的一封信和一个包裹。黑桃A是死亡之牌。很有可能信和包裹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你的死。”
“什么?!”笛瑞儿问。“你在说什么?”
“只是小心些。”我说。“小心你将收到的任何礼物和包裹。”
“那是什么意思?我将收到一个礼物,而它里面有炸弹?”
“笛瑞儿……”我本来不想说,可又不得不说,“我想可能是有人想杀你。”
“什么?”声音那么大,差点儿把蜡烛吹灭了。
“我反反复复做同样的噩梦……这是前兆,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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