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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小教员急得抓耳挠腮,看到窗外有一堆土豆,灵机一动,拔腿奔出教室,不一会儿蹦蹦跳跳地走进来,高声嚷道:
“同志们,这就是立方体模型!”
大家一看,都乐了。原来,小教员手里捏着一个用小刀切得方方正正的土豆块。
“土豆块太小了,用萝卜可以切成大的立方体。”机灵的陈熙冒了一句。
陈潭秋他们真的从食堂、菜地找来了大萝卜。小教员不但把萝卜切成立方体,讲解体积、乘积,还切成四方形、三角形,拼成平行四边形,讲解几何图形、概念和计算公式。小教员还把萝卜切成不规则的圆锥形,拦腰割了几层,讲解航空图上等高线概念。如此等等,萝卜块成了多用途“数学模型”。
航空队党支部同志之间亲密团结,一人有困难,八方伸出热情帮助的手。胡子昆、王东汉和吴峰等技术上薄弱环节多一些,技术较好的方子翼、陈熙、夏伯勋、朱火华等,就主动用业余时间手把手的传帮带,帮助他们克服技术难点。周立范患病动了大手术,在住医院和回队养病期间,同志们护理他,替他洗脸擦背,背他到院里晒太阳,早晚帮他补功课,上街也都忘不了买点营养品给他。在全体同志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曾经病危的周立范终于恢复了健康,而且很快跟上了学习进度。
盛世才不允许他的军队内部有任何党派活动。在森严的禁令下,航空队党支部有巧妙的活动方式。“新疆民众反帝联合会”是政治团体,要求军政人员和各阶层人民普遍入会,广泛建立“反帝会”分会、支部、小组。航空队全体都加入了“反帝会”,他们利用这一合法组织,凡党的会议都以“反帝会”小组名义召集。偶然,航空队“反帝会”分会的干部来参加小组会,他们就欢迎“光临指导”,畅谈反帝;等其一走,又变成了他们的党小组会。由于每隔一周半月都以这种方式开一次党小组会,他们曾因“经常组织反帝会活动”而受到航空队“反帝会”分会的嘉奖。每月的党支部大会,多数是利用星期天到市里洗澡的机会,悄悄地集合到党中央代表驻地附近的一所独立“新房子”召开,偶尔也利用休息时间在教室里开。外人总以为他们又在自学航空理论。党支部每年都按党章要求,通过*选举改选党支部委员会。继吕黎平之后,严振刚、朱火华、方华、汪德祥等,分别担任过支部书记。
1939年夏天,邓发因汽车事故胸部受伤,中央决定他回延安,由从苏联回国路过迪化的陈潭秋接任党中央驻新疆代表。陈潭秋待人谦逊和蔼,满腔热情,给航空队每一个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周立范老觉得肚子疼,航空队军医确诊肚子里长了个瘤子,说是不治之症。陈潭秋闻讯后,亲自四方奔走,多方联系,最后通过苏联总领事,请苏联在盛世才军队医院工作的专家诊治,动了手术,切除瘤子。陈潭秋还用自己的津贴,多次购买营养品送给周立范,还指示航空队精心护理,终于把周立范从死亡线上抢救过来。1940年以后,盛世才倒行逆施,使新疆经济恶化,物价飞涨。航空队学员的伙食费却没有涨,只好经常吃咸菜疙瘩,人渐渐消瘦了。陈潭秋看到后非常心疼,请示中央有关部门,从新疆历年节余的党费里,每月拿出120元补助航空队的伙食,使大家感受到党组织的关怀和温暖。 。 想看书来
《西路军》 “我们迟早要建设自己的空军!”(8)
机械班经过一年半的紧张学习和实习,于1939年9月按期毕业。航空队按照惯例,在大操场上搭起讲台,举行隆重的毕业典礼。盛世才亲临讲话,和全体毕业学员合影。给毕业学员授军衔时,按照考试成绩排列授衔的先后顺序。红军学员总共18名,除王东汉考4分外,其他都考4.5分以上,自豪地排在靠前位置。严振刚等两人被授予中尉军衔,其余被授予少尉军衔。吴茂林因患肺结核,已于1938年退学养病。
学机械的同学这么好的成绩毕业,使大家心情振奋,沉浸在激动和喜悦中。他们决定利用星期天,买点瓜果、糖块,到党代表处的“新房子”开个庆祝会,热烈庆贺党的第一批航空机械人才。
机械班的同学在庆祝会上,激动地回顾了一年半艰难曲折的学习生活。第二期机械班共有34名学员,其中16名是新疆富裕阶层的子弟。有一名当地学员叫袁国藩,是新疆督办公署兵工厂厂长袁国维的弟弟,北京大学附中的高中毕业生。这些人自恃文化程度高,见到红军学员连基本的数、理、化知识都答错了,就在课堂上哄笑。由于红军学员理论知识差,很难弄清原理,看懂线路,因而在实际操作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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