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教官在P…5型飞机上,带学员飞了30多个起落,就陆续放了单飞。
天气逐渐转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覆盖了机场。刚开始,飞机在薄雪上滑行,还飞了几天。后来,积雪厚达半尺,机轮陷在雪地里不能转动。当时没有扫雪机,要用人工把一个偌大的草地机场打扫干净,这在人口稀少的迪化市郊区,是不可能办到的。大家被迫停飞了。
教官很会想办法,安排了三天滑雪课。大家高高兴兴地穿上一米半长的滑雪板,先在平坦的机场雪地上学滑走,然后到三五十米高的山坡上往下溜。两天后,大家就滑行如飞,还组织了比赛。
正当每一个人都发愁怎么飞行时,教官下达了飞行任务。晨曦掀开了夜幕,大家冒着凛冽的寒风来到机场,一看飞机都乐了。飞机的两个前轮不见了,装上了两块30多公分宽、两米多长的木质雪橇板。尾橇也改装成小雪板。大家驾着带雪橇的飞机又开飞了。
土豆块萝卜块
1938年冬,在转飞P…5型飞机以后,盛世才曾考虑利用空闲的初级教练机,再办一期飞行班。邓发闻讯后,马上请示*中央同意,将大革命时期去苏联学习航空,1938年9月回国路过迪化的共产党员常乾坤、王弼留下来,准备送进新疆航空队任教。又将1938年8月从延安抵迪化的郑德、吴元仁、周元春、叶元之、李春华、任平、林征等组织起来,准备送进航空队第四期飞行训练班学习。
盛世才做事波诡云谲,变化莫测,见*学飞行的人员先后到达迪化,忽然改变了主意。虽经邓发再三商谈,他都以种种借口不同意再办第四期飞行班,也不同意让常乾坤、王弼进航空队任教。邓发又提出,能否让延安来的人插入第三期飞行班学习。盛世才又以飞机少,学员多为借口回绝了。
邓发遂于1939年春,电请*中央同意,将当时在迪化的已学过航空和准备学航空的组织起来,在党中央驻新疆代表驻地,举办了一个“航空训练班”。训练班一边组织自学航空理论,
*在新疆航空机械班学习的学员与老师合影一边继续等待进航空队的机会。在国民党空军学过飞行的共产党员郑德,担任了航空训练班的班长。常乾坤、王弼负责理论教育。学员有吴元仁、林征、周元春、叶元之、李春华、任平以及1939年5月从苏联回国路过迪化的刘风、王连、李凡、刘春、王占山和王田,其中刘风、王连等在苏联学过飞行。
航空队和航空训练班,在航空业务方面经常来往,互相学习。航空队学员利用去党代表驻地汇报工作,开支部大会的机会,向航空理论造诣较深的常乾坤、王弼请教理论问题,请他们上理论辅导课。常乾坤、王弼等还翻译了盛世才航空队没有的一些苏军飞行教材,供他们学习参考用。他们也向航空训练班的学员,介绍飞行的实践和体会。
1940年,盛世才对*态度明显冷淡,航空训练班的人已不可能再进新疆航空队。这部分同志按照党中央的指示,于当年夏天,分乘两辆汽车返回延安。其中常乾坤、王弼、刘风、王连等乘坐的汽车先行到了西安。跟在后面不远的郑德、李凡、刘春等乘坐的汽车,却在甘肃平凉被国民党无理扣押。郑德、李凡被杀害。
随着飞行课目难度的不断增加,航空理论教育内容也越来越深。他们24名飞行学员,除了夏伯勋高小毕业,其他多数只上过几年的初小,有的是参军后才摘掉文盲帽子。从新兵营来的人,由于突击学习了半年文化,能勉强跟上航空理论学习进度,但成绩一直悬在3分左右;从延安来的人中,有几位连乘除都不能熟练运算,在越来越多的数学概念、计算公式面前,茫然不知所措,连续几次测验都不及格,急得直搓手。如果阶段性的航理考试和补考都不及格,就不能参加新课目训练,这就意味着失去继续飞行的资格。驾驶飞机在蓝天上战斗的梦想绝不能破裂,怎么办?只剩下华山一条道,坚决攻克航空理论这只“拦路虎”。
《西路军》 “我们迟早要建设自己的空军!”(7)
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大家每个人准备了个小本子,将定律、原理、公式都记在上面,有几分钟空,就掏出来背几句;还利用集体智慧互帮互学,互当“考官”,比比画画,互考互答,切磋交流。
每次上完理论课,教官一出教室门,夏伯勋等几位“小教员”就走上讲台,给几位文化底子差的同学“开小灶”,帮他们赶队。可是,一则小教员的能力很有限,再则那几位同学基础实在太差了,连立方体概念也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