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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征召回来了。”
被他这看上去基本没有联系的话弄得迷茫不已,司马孚便索性不去接话,等他自己把话说明白。
果然,没一会儿,司马懿就又开了口,“圣上顾念旧情,何况手足,今日他只是请奏祭奠先王,那日后呢?”见司马孚眉头动了动,他继续道:“临淄侯对我司马氏素有成见,难保日后不会有什么于我们不利的上疏,皇帝陛下上有社稷,下有万民,与我司马氏的私情又能占到多少?何况,朝中亦不乏怀乱之人,加之有鄢陵侯这样手握兵权的人倾向于他,他活着,便是对圣上帝位的威胁。”不知该说是司马懿料事如神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太和年间,曹植的两封上疏,几乎要把司马懿从权力的顶峰打压下地,一度让他说出“告成归老,待罪舞阳”这样的话来。
沉默一阵,司马孚回道:“你也说了,圣上顾念旧情,定不忍屠戮手足,况且,临淄侯现在的作为,无损我司马家半分。”
冷冷睨他一眼,司马懿嗤笑道:“便是要等到亡羊之时方想到补牢吗?还是说,你舍不下昔时与临淄侯的师生情谊?”
避开他刀锋似的目光,司马孚自嘲道:“临淄侯何曾把我视作过他的先生?又哪里来的师生情谊呢?”顿了顿,又道:“我只是不希望当今圣上因我二人所谓的防患未然而背上残害血亲的骂名。”
脸上表情瞬间凝滞,司马懿眼神一暗,低声道:“我何尝不想成其万世功名?又何尝愿意看他染上半星污点?”负手望向天边的流云,他怅然道:“我愿做他忠心不二的臣子,为他谋划好一切,可与此同时,我也是司马家的长子。任何可能影响我司马氏前途的人,我都不会留情。”
对着司马懿的背影默然良久,司马孚垂眸道:“圣上不能无故降罪临淄侯,总该有个契机才是。”
点点头,司马懿沉吟道:“前不久,圣上赐死了甄姬,听说是因为她出言不逊,多有冲撞圣上之处。现下,皇帝陛下还在气头上,你且遣人去敲打敲打临淄侯的监国谒者,又岂会找不到让圣上降罪于他的理由?”
“我明白了。”
“醉酒悖慢,劫胁使者。”清冷的声音自口中传出,曹丕将奏表往案上一扔,坐在龙椅中道:“刚刚朕念的,是监国谒者在奏表上写到的临淄侯的罪名,诸位爱卿觉得,朕该治他什么罪才能以儆效尤,平定人心?”
想起曹丕前些月刚刚诛杀了过去与曹植交好的丁氏兄弟及其家中男丁,马上便有朝臣出列道:“临淄侯劫持陛下派去的使者实为犯上之举,臣以为,罪无可恕。”
“陛下,临淄侯目无天子,臣亦以为,罪不可赦。”
须臾之间,殿上多半人都开始应和着叫嚷起来,剩下没有表态的则沉默不语,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曹植求情。
“哦?”眉峰一挑,曹丕似笑非笑道:“罪无可恕?听你们的意思,朕应当治他……死罪?”见下面没了声息,曹丕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不说话的意思就是你们都觉得朕应该屠杀自己的手足了?”
闻言,丹墀下的朝臣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战战兢兢道:“臣等失言,陛下恕罪。”
手里拿着奏表站起身,曹丕走下丹墀,缓步穿行于跪地的众臣间,“恕罪?你们何曾失言?又何罪之有啊?都起来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陆陆续续起身站好,曹丕踱回丹墀之下,噙着笑挨个将他们扫视了一遍,突然,年轻的帝王面色一凛,狠狠将手中奏表摔倒群臣之间,厉声道:“什么时候起,朕的家事也轮到你们来管了!”
“臣等惶恐,妄议陛下家事,陛下恕罪。”再次跪地请罪,竟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哼。”收回冰冷的目光,曹丕刚刚转身,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陛下,臣冒死请谏。”
微微蹙了下眉,曹丕没有马上答话,一直等坐回了龙椅中,他才开口道:“讲。”
“谢陛下。”端方地跪着,司马懿揖道:“臣以为,此事不能算作陛下家事。”
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曹丕扬手道:“说下去。”
“甄姬宾天未几,临淄侯则频频醉酒,这种事情若是传入民间,恐怕有损皇室颜面。”低头不去理会头顶上投来的愤怒目光,司马懿继续道:“再者,临淄侯今日敢对陛下的使者轻慢无礼,难免日后会有更过分的作为。陛下心怀仁念,不肯降罪于他本是功德之事,但长此以往,只会让各路诸侯争相效仿,撼动朝廷威严。此外,前些时候臣还听到风声,说是临淄侯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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