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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象。于是她装作无所谓地朝陆仲之笑:“家里穷,小齐王慈悲,赏我们一口饭吃。”
宁西锦以为在京城这两年风餐露宿的生活早该磨去了自己的傲骨,却原来娘亲十四年来对她教导早深入了骨血,她娘说,女子该有女子的傲气和矜持,所以如果让她娘亲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只怕是要气得拿竹篾抽自己了。
可她娘亲自身也并未做到这一点。短短一生为了一个负她的男人牵肠挂肚,柔肠百转,恨极时也曾昂高了头颅,厉声说:“君既无心妾便休!”好似满是清高的傲气与无谓,可你若用心听一听,便会知道那尖利的声音后隐匿着多么尖锐的绝望与悲伤。
想到这里宁西锦宽慰了不少,她娘亲终其一生都没有做到的,凭什么来要求才十六岁年纪的自己做到?
宁西锦这么复杂的心思在大迢看到她带回来的剩菜时一声极其雀跃的欢呼中忽然烟消云散,只要大迢吃得饱,他们都过得好,其他的,想这么多做什么呢。人生短短几十载,何苦去担千年的忧。
自那次吃完饭后,段华熹又来找了宁西锦几次,有时是找宁西锦去状元楼吃饭,和辛云川陆仲之一道喝酒;有时是他们三人买了熟食卤味,来宁西锦这破落的小院子下棋。
陆仲之作为平南王小世子,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皆精,独独棋艺是透顶的糟糕,爱悔棋不说,棋品也不大好,下棋时总把竹凳摇得吱嘎吱嘎响。段华熹和辛云川嫌弃他这个臭棋篓子,下棋时就把他摈弃在外。
他因为穷极无聊,只好找大迢玩乐,把京城纨绔子弟经常耍的那些玩意儿带给大迢,斗蛐蛐儿,解九连环,两个人倒也玩得津津有味,一来二去的居然熟稔起来。有时他也教大迢射箭,恨铁不成钢地骂大迢笨,大迢虽然不服气,可也不还嘴,憋着一股气练,而陆仲之呢,嫌弃归嫌弃,还是会手把手地指正。
宁西锦看在眼里,心里很矛盾。她本意是不想让大迢与这些人走得太近,毕竟非我族类,可一想到大迢这样的年纪,也许正需要这么一个比他略略年长一些的伙伴教导他,陪伴他,于是便也不管什么了。
近来陆仲之开始教大迢御马术,两人天天往外跑,而段华熹大概迷醉在哪家姑娘的温柔乡里,也不见人影。倒是辛云川,一如既往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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