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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人,也就袁登三等几位了解时事的知道,没那么严重,捻子在东,控着淮河
两岸,那也是他们的根基所在。捻子多为地方自卫队组成,很少远攻,根本也看不上这点地方。除非清军围剿,沿河布营,不然物资贫乏,不值得做大动作,也就小股捻子做点杀富济贫道小动作而已。
这事袁成恭也看出来了,但看出来归看出来,还得往严重了说,该防备还得防备,有好处。
说得快,但那寨堡修得慢。带到落成之时,已是来年五月,鲜花遍野,空气里飘着浓厚迷人的芬芳,让人一梦不愿醒。
怎么回事,袁家的罂粟有收成了,地里一点没被糟蹋,除了修水寨拆了周边的鸡窝。
袁成恭带着人起早贪黑刮膏赶制,终于得了个大丰收,一经出手颇感欣慰。
什么也没耽搁。
不过后来的湘军剿捻,坚持了曾国藩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作风,还真得就布了沙河防线。
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看眼下,各类营生就在这危机重重的日子里的继续进行,大小几战也毁坏了很多店铺,
所以根深蒂固者就越显实力,只是全地区都歉收,也没什么可赚,就只能走险境,也就是搞那些不正当的买卖。
袁成孝开始倒腾一些钱币兑换之类以粮换钱又以钱换字画器物。
袁成恭就联络各方衙门,改了不与官家打交道的传统,倒腾一些军饷调备之类,从中取利。
经过血与火的洗劫,让这些个商家的关系更铁了,而买卖就更直接了,一些贩卖私盐的勾当也借着有利的水陆交通暗暗复起来。
袁成恭可算是八面春风,潇洒自如。拦都拦不住。
那铁头总想分一杯羹,捞不着好也铤而走险,传说已暗自与对岸有勾结了。
捻子一路拼杀,以占领了淮阳。
其中是非又哪能说那么清呢,沿沙河一线一路阻击,但捻子在阜阳,淮阳,沈丘,商水,西华,却是势如破竹,单单把周家口夹在其中,因后来老周家开了周家渡口,兴旺了车舟来往,
所以又逐渐沿称周家口周口了。
何也?看沿河地区这么热闹,但再往外围走,那就是土地贫瘠,民不聊生的情形了,没什么可守的,而且捻子来了不是抢夺财务,而是抢人心,此时记录严明,与穷苦之家秋毫无犯,打得就是富家寨堡,所以老百姓不但不抵抗,还明里暗里保护他们,奉为仁义之师,透露详细,掩埋尸体,抢救伤员,赶制干粮,好让他们吃饱了跟官府干。
那穷苦人家的孩子都光着屁股这么唱:
“捻军来,俺不怕。爷爷说捻子是好人,奶奶夸捻子功劳大。清兵逼咱汉民死,捻军替咱打天下……”
想比起来,捻子也果然都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大头领看不到的没办法,大头领所控范围也确实是纪律严明,至于那些偷鸡摸狗,欺侮民妇,杀人放火又何止是某家某姓。
当时还在安徽指挥战争的袁甲三见此情景惊愕无比,言:“每遇行刑,谈笑歌舞,既不畏朝廷之法,并不恋骨肉之情。”那是豁出去了,所谓官逼民反。
袁保恒写有言“捻军以重然诺轻生死为义”。
那都是兄弟义气深,流血不流泪的汉子。
后来的回乱更是残暴,头领为示决心,那都是先杀自家妻儿,都红了眼了。
后来一直逼得曾国藩沿河布下了百里防线,袁保庆也被毛昶熙调回老家组办乡勇。
这之前大战有河南巡抚英桂派兵镇压,小战却是这各家寨堡独立支撑,也可见此地民风如何彪悍团结。
战乱,旱涝之灾,庄稼无收,很多行当都停了,街道萧条,早没了往日的喧哗。
自此起很多闺女家就已有不裹脚的了。
舟口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袁老四没有想到,袁凤吟没有看到,他还在他那间破庙躲雨,
另一场屠城的杀戮已经在他身后展开,前所未有,世所罕见。
赫明堂、马生彦、马振和、白彦虎联合回勇下了“传杀人贴”要在黄河西岸建立新国。
就在平凉夺马处起始,将四下县城的人杀了八成七八,千里荒芜,弥望白骨黄茅,炊烟断绝。
人都疯了。
咱是平平实实讲故事,至于那寨子怎么修得,用来多少砖瓦土木,请了多少工匠行家,都不必细细说。人都是渴望安居乐业的生活的,穷则思变,稍微好点,都喜欢过安稳生活,所以对待的态度也不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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