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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靠雪鞋,十二个滑雪。都是筋疲力尽,都是孤注一掷。Alpha小组有GPS全球定位系统。东天蒙蒙亮的时候,带队军士嘟囔道,“离国境还有半英里。”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一道悬崖,这里可以俯瞰一道左右横贯的山谷。下面就是成为加拿大国境的采木公路。对面是另一道断崖,上面有片空地,空地上有一片原木小屋,那是准备给雪后又能采木时的伐木工的。
李奈特等下去,稳举望远镜观察环境。没有移动物体。天正亮起来。
无经要求,他的狙击手们就从任务期间一直封好的枪套里拿出武器,上好观瞄具,各压入一颗子弹,用枪上的瞄准器观察沟对面。
按照军规,狙击手是一类奇怪的人。他们从不接近要杀的人,他们又把目标看得清清楚楚比任何人都更接近目标。面对面的战斗几乎消失了,大多数人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他的计算机。他们被另一个大洲或来自水下的导弹炸飞。他们被九天之上看不到听不着的飞机所释出的智能炸弹消灭。他们死于两个县以外什么人发射的炮弹。最近的情况,杀死他们的人蹲在俯冲的直升机上某只机枪后看着他们跑动、躲闪、试着还击,而他们只是些模糊的形体,不是真真正正的人。
狙击手这样看敌人。伏在一片沉寂无声中,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目标,看着某个三天没有剃须长出微微胡茬的人,某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人,从罐头舀出豆子,拉开拉链,或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望着一英里外他看不见的镜头。然后他死了。狙击手是特殊的——完全不同。
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精度的执迷达于方方面面,使他们陷入一种沉默生活,这种生活里只有弹头的重量、不同装药的威力、子弹的风偏有多大,不同距离上的弹道下降程度,是否还能或多或少地改进那只枪。
像所有的专业人士一样,他们在趁手装备方面自有所好。有的狙击手喜欢小子弹,像雷明顿M700那样的。308弹,a slug so small that it has to be sheathed in a detachable sleeve to go down the barrel at all。(狐狸:老实说,这句没看懂,字面上偶看着倒像在说泵动?)
其他人继续用M21,这是M14标准战斗步枪的狙击版。最重型的则是巴雷特的“轻五零”——一种发射食指大小的子弹、在一英里外动量还足以将人体崩碎的怪物。
卧在李奈特上尉脚边的是他的一号狙击手,军士长彼得·毕尔鲍(bearpaw)。此人有一半印第安桑提苏族血统,母亲是西班牙人,他本人来自底特律贫民窟,军队就是他的生命。这个人高颧骨,斜目如狼。同时也是绿贝雷帽总最出色的神枪手。
眯眼观察对面山谷时,他捧的是爱达荷切塔克公司的。408 Cheyenne。比之其他人的,这支枪的开发时间更近,但自从它被选中为自己的武器已打了过三千发。这是只他喜欢的栓动步枪,因为枪栓的全闭锁让砰然枪响那一刻稍微稳定一点。
他已经填进一颗子弹——子弹修长纤细——而且磨过了弹头尖端以避免飞行中最微小的颤动。枪后膛的上方装着一只莱瑟伍德X24瞄准器。
“我找到他了,上尉,”他低声说。
双筒望远镜错过了逃亡者,而瞄准器找到了。就在山谷对面的木屋之间,三面用木板为墙,一面玻璃门,那是个电话亭。
“高个,蓬松长发,黑色浓须?”
“明白。”
“他在做什么?”
“在一个电话亭里,长官。”
在关塔那摩,伊兹马特汗和同狱的人几无交往,除了一个人,这人同在单人监押区呆了许多个月,约旦人,九十年代中期在波斯尼亚打过仗,后来回去成为基地组织训练营的教官,是个强硬派。
圣诞节期间,安全放松时,他们发现可以从两个监房间低声说话。如果你能从这儿出去,约旦人告诉他,我有个朋友。我们一块在训练营。他这人是保险的,他会帮助真正有信仰的人。就提我的名字。
一个名字,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尽管伊兹马特汗并不知道号码的主人生活在何方。他吃不准自己又没有足够的硬币应付那复杂的长途电话,尤其糟糕的是,他不知道拨打加拿大以外的国际号码,所以他塞进一个二十五美分像话务员询问。
“拨叫人,您要拨打什么号码?”看不见的加拿大电话话务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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