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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奈特又花了一小时。鬼怪盘旋观察但没看到什么值得报告的。
“再查一遍,”李奈特上尉要求道。他开始觉得出什么问题了。阿富汗人死在这儿了?有可能,这就解释了没有热信号的情况。蹲在某个山洞里?也有可能,可他会死在那儿,或者跑出来。那么……
伊兹马特汗催动暴烈而疲惫的矮马跑下石坡钻进森林,他实际上已经拉大了距离。罗盘告诉他自己仍在向北走,身下小马的角度则表明他正在向高处爬。
“我在扫描你前方九十度弧形范围,”热像仪操作员说,“直到边境。这个弧形里,我能看到八只动物。四头鹿;两头黑熊,很模糊,因为它们正在很深的覆盖物下面冬眠;这个像是只打劫的山地狮;还有个单只的驼鹿正往遛。在你前方大约四公里。”
医生的极地服真好。矮马汗流浃背似已近于力竭,而且明显地表现了出来,而马上的人则尽量附在马脖子上促马向前,他俯得那么深,几乎和这只动物融成了一体。
“长官,”一个工程军士说道,“我来自明尼苏达。”
“把你的问题留给神父吧,”李奈特打断道。
“我是说,长官,”他身后的雪饼脸说,“这种天气里驼鹿不会上山。它们是下到山谷里找青苔啃的。那不会是驼鹿。”
李奈特叫大家暂停下来。这是个颇受欢迎的决定。他望向前方的落雪,完全弄不清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也许,又是一所与世隔绝的木屋,有个猫冬的白痴还有个马厩。不管怎么说,阿富汗人已经为自己搞到一匹马而且正纵马远去。
前方四英里处,又回到密林深处,伏击了莱谬尔·威尔逊的伊兹马特汗自己也受到伏击。那只山地狮老了,要抓鹿已显得迟钝,但它狡猾,而且饥饿。它从两棵树间的岩石后扑下来,矮马本该闻到它的,可那马已是疲惫不堪。
阿富汗人首先意识到的是,有什么迅捷的黄褐色东西扑中矮马,小马倒向路边。骑手及时从马鞍前桥的套子里抽出威尔逊的步枪,在顺马的后胯滑下。落地,转身,瞄准,开枪。
算他走运,山地狮是奔矮马去的而不是朝他,可他失去了座骑。马还活着,但头和肩附近已经被怒兽135磅大力的利爪撕裂。马起不来了。他开了第二枪为它解脱痛苦。矮马扭曲着半躺在山地狮身上。阿富汗人没注意,而那山地狮的身体和前腿已被压在了矮马身下。
他从鞍后解下雪地鞋,在靴子上套好,扛起枪,检查罗盘向前走去。前方一百码处有一道巨大的石崖。他在崖下略微避了一会儿雪。他本人并不知道,但这却掩盖了他的身体散热。
“干掉那头驼鹿,”李奈特说,“我想那时一匹驮着逃亡者的马。”
操作员又研究一下图像。
“你说的对,”他说,“能看到六条腿。他正停下来休息呢。下一圈他就完了。”
鬼怪的“破坏”角色由三个系统提供。最重型的是105mm的M102榴弹炮,那太强大了,显得有点多余。
接下来是40mm双管加农炮,继承自很久以前的瑞典防空武器——一种足以将建筑和坦克撕成碎片的快速机关炮。鬼怪的机组人员被告知目标是一个骑在马上的人,他们选择了GAU…12/U格林机炮。这种恐怖火力射速为每分钟一千八百发,弹药25mm——直径有一英寸,中上一发就足以叫一个人的身体打碎。这种五管转管机枪的火力之密,若在足球场大小的地面上扫上三十秒,任何比老鼠大的东西都休想活下来。而老鼠,会被震死。
GAU…12/U的最大使用高度是一万二千英尺,所以盘旋的鬼怪降低到一万英尺,锁定目标,开火持续十秒,向森林里的矮马尸体发射了三百发弹药。
“什么都没剩下,”热像仪操作员做了案语,“人和动物,都完了。”
“谢谢,Echo…Foxtrot,下面我们接手。”李奈特说。
鬼怪完成任务,返回麦科德空军基地。
雪停了,滑雪板沙沙掠过新雪,俨然是在训练有素的运动员操控之下前进,Alpha小组找到了小马的残骸。几乎没有大过人臂的碎片,但都是马的,没有人。除了一点黄褐色的毛皮碎片。
李奈特花十分钟寻找极地服、靴子、雪地靴、鲍伊刀和骸骨须发的痕迹。
滑雪板扔在那儿,但有一个是坏的。是小马跌倒时坏的。有个羊皮套,但没有步枪。没有雪鞋。没有阿富汗人。
还有两小时天就亮了,现在的情况已成了一场竞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