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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念出他吃力记下的数字。
“这个是英国电话,”话务员说,“您用美国二十五美分币么?”
“是。”
“那也可以。放八个,我会为您接通。当您听到脉冲提示声,如您希望继续通话请再投入硬币。”
“获得目标了?”李奈特问。
“是,长官。”
“开枪。”
“他在加拿大,长官。”
“开枪,军士。”
彼得·毕尔鲍(Bearpaw)作个缓缓而平稳的呼吸,屏息扣动扳机。从测距仪上看,子弹要飞过2100码,远超过一英里。
伊兹马特汗向那个槽里塞进几个二十五美分。他没有注意。电话亭前方玻璃碎裂出一个小孔,子弹打飞了他的后脑。
话务员尽量耐心地等待。伐木营的人只插入两枚二十五美分,显然之后就离开电话亭,而且就让听筒空悬着。最后,她别无选择地挂断他取消了这通电话。
鉴于越境射击的敏感性,完全没有生成官方报告。
李奈特上尉向他的指挥官报告,指挥官又告诉华盛顿的马雷克·古米尼。此外别无他人听到。
尸体到融雪时节伐木工回来才被发现。悬着的电话是断的。验尸官除了一份存疑裁决什么都作不了。这人穿着美国衣服,但在边境地区不足为奇。他没有身份证,本地也无人认识他。
非正式的,验尸官周围大部分人都认定这个人是被某个猎鹿人偶然的错手一枪所害,又是一桩粗心射击或跳弹造成的死亡案件。
由于边境以南也没有人想搞出风波,所以根本没人考虑去问这个逃亡者要的号码是什么。甚至问起这个问题都会暴露射击的来源。所以根本也没查。
事实上,他所要的号码位于伯明翰阿斯顿大学校外一套小公寓里。那是阿尔·阿扎兹·哈塔布博士的家,而那部正处于英国MI5监听之下。他们等的就是足以支持一场突击逮捕行动的证据。他们实际得到是在一月之后。而这个早上,阿富汗人正要把电话拨给这个苏伊士以西唯一知道鬼船名字的人。
福赛斯《阿富汗人》016(2009…06…06 10:53:52)
第16章
两周后,那种针对某只看来并不存在的鬼船的追捕热情开始消退,这股情绪来自华盛顿。
为了在某个无人听闻过的小岛上塞进某只潜水包的一张登机卡上潦草的字迹,人们能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财力呢?马雷克·古米尼已飞到伦敦与史蒂夫·希尔商谈,此时SIS那位海事反恐专家山姆·西摩尔从伊普斯威奇罗意德船只列表中打来电话使情况变得更糟。他变卦了。希尔下令让他来伦敦解释。
“经后来考虑,”西摩尔说,“基地组织寻求以一只巨型船舶阻塞切断海上命脉而重创全球贸易,这种选择是最可能的,却不是唯一的。”
“是什么让你认为这条路走错了?”马雷克·古米尼问。
“因为,先生,世界上每条够大的船已经过检查。都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选项二和选项三,这两者基本可以互换,只是在目标上有所不同。我认为我们现在应当关注选项三:在沿海城市造成大量人员杀伤。本·拉登公开转到经济目标上也许是个骗局,或者他变卦了。”
“Okay;山姆,说服我吧。史蒂夫和我,都有政界首脑在要结果,或是我们的脑袋。如果不是堵路船,那是哪种船?”
“就第三类威胁,我们不用看全部货船。它不需要大的要命。罗意德保险协会有危险品货运部分——显然,这要加费用。”
“军火船?”希尔问。“再来一次哈利法克斯大毁灭?”
“按军工人员的看法,军用装备根本不会再那么爆炸了。现代的装药需要内部的极强烈激发才会爆炸。去炸一个烟花厂都会比这更糟,不过那样就说不上是9/11那样的‘奇观壮举’了。博帕尔化学品泄漏远为甚之,那次是二恶英,一种致命的除草剂。”(狐狸:二恶英有这么厉害么?我记得博帕尔是种什么氰酸)
“那么,一辆装着二恶英、沿别克林荫大道行驶的油罐车,然后用塞姆汀炸药收工,”希尔推测着。
“但这些化学品在工厂和存储基地里保卫很严,”古米尼反对道。“他们怎么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靠近那些货?”
“而且我们被特别告知运输工具是一只轮船,”西摩尔说,“任何对那种船的劫持马上就会遭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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