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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好,我亲自送去了。”
“送到弗朗萨克吗?”
“哦,不,而是送到阿维尼翁。我心里寻思,一个这样细心的人,在经过第一个比较重要的城市的时候,一定会停下来打听他二百个路易的消息。我的估计没有错:我到阿维尼翁的客店里打听有没有人认识让·比科公民,他们回答我说,他们不但认识他,而且他正在客厅里大餐桌上用餐。我进去了。你们猜猜他们在谈什么:在谈劫邮车。你们倒是想想我当时出场引起了什么效果!古代的神仙下凡也不能把这件事解决得如此出人意外。我问客人们中间哪一位叫让·比科;这位取了这个杰出的、悦耳的名字的人应声而出。我把二百个路易放在他面前,一面以团体的名义向他道歉,要他原谅耶户一帮子给他造成的麻烦。我和巴尔若尔斯交换了一个友好的眼色,向利昂神父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他们两人都在那儿。我为团体道了歉,就走出来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花了我十五个小时:所以我迟到了。我想我宁愿迟到也不能让人对我们有不好的看法。我这样做得对吗,我的师傅们?”
大家都高声叫好。
“只不过,”一个与会者说,“我觉得您这样非要把钱亲自交给让·比科公民是很不谨慎的。”
“我亲爱的上校,”年轻人回答说,“有一句源出意大利的谚语说:‘谁愿意的就去,谁不愿意的就寄。’我是愿意的,我就去了。”
“如果您哪一天倒霉落在督政府的手里,那个家伙为了感谢您,急着要感谢您怎么办?感谢有时候会造成割掉您脑袋的后果。”
“哦,他会认出我,我才不信呢。”
“他怎么会认不出您呢?”
“啊!原来您以为我在行动的时候是明目张胆,露着脸的吗?说真的,我亲爱的上校,您真是看错人了。取下我的面罩,在朋友之间是应该这么做的;可是和陌生人在一起,算了吧。我们不是正在过狂欢节吗?我看不出为什么在戈依埃,西哀耶士,罗歇·迪科,摩莱和巴拉斯这些先生们可以把自己扮成法国的国王时,我就不能装扮成阿贝利诺或者卡尔·摩尔。”
“那么您是戴了面具进城的?”
“在城里,在客店里,在饭厅的大餐桌上我都是戴着面具的。当然罗,面孔是遮着的,腰带却是露着的,您看,腰里的东西不少呢。”年轻人把他的披风撩了一下,露出了他的腰带,腰带上插着四把手枪,还挂着一柄短短的猎刀。
年轻人仿佛生性快乐,不知忧愁,他接着又高高兴兴地说:
“我大概看起来很吓人,是吗?他们把我当成了从萨伏瓦山上下来的已故的芒特兰①。哦,对了,这儿是督政府殿下的六万法郎。”
年轻人轻蔑地用脚把他放在地上的手提箱踢倒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受了挤压后发出的金属的声音说明里面装的是金子。
随后他走到了他朋友们的圈子里面,刚才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段讲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距离。
有一个修士弯下腰去,扶起了箱子。
“您瞧不起金子,也只能随您的便;我亲爱的摩冈,既然您还是去把金子搞来了。可是我知道有一些正直的人就在等着您厌恶地用脚踢开的那六万法郎,他们在等待时的痛苦焦急的程度,就像迷失在沙漠里的商人队伍在等待可以使他们避免渴死的甘露一样。”
“您指的是我们旺代的朋友,是吗?”摩冈回答说,“愿他们走运!他们这些人真是自私自利,他们在交战,这些先生们选中了玫瑰花,把刺留给我们。啊!可是,他们从英国方面什么也拿不到吗?”
“拿到了,”一个修士嘻嘻哈哈地说,“在基勃隆②,他们挨到了大批的炮弹和枪子儿。”
“我不是说英国人,”摩冈接着说,“我说的是英国。”
“一个子儿也没有拿到。”
“可是,”参加会议的人中间有一个头脑似乎比其他人清醒的人说,“我觉得我们那些王亲国戚似乎可以送一点钱去给那些为他们的君主政体流血的人!难道他们就不怕旺代总有一天要感到厌倦,不再效忠他们;据我所知,他们这种忠诚,直到今天为止,没有得到过任何报答,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①芒特兰(一七二四——一七五五):著名强盗,最后在瓦朗斯受车轮刑而死。
②基勃隆:在法国莫尔比昂基勃隆比岛顶端。
“亲爱的朋友,”摩冈接着说,“旺代是个宽宏大量的地方;它是不会感到厌倦的,请放心;而且,如果忠诚不和忘恩负义相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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