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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兄弟们在这儿开会呢。”
“他们是在开会。”修士回答说。
“在哪儿?”
“在科勒里;最近几天,有人看到在修道院附近有些可疑分子在游荡,上面命令要多加小心。”
年轻人耸耸肩膀,意思是说他认为这些小心是多此一举,他继续用那种命令式的语气说:
“把这匹马带到马棚里,随后把我领到他们开会的地方去。”修士叫来另一个兄弟,他把马缰绳扔到了后者的手里,拿起一扎草,在至今还能在大门右面看到的小教堂的燃着的灯上点了火,擎着这个火把走在前面,为新来的年轻人带路。
他穿过院子,在花园里走了几步,打开了一扇通向一个蓄水池的门,让摩冈进去,随后像关沿街那扇门一样,仔细地把蓄水池那扇门关上,接着用脚踢开了一块似乎偶然在那儿的一块石头,现出一个环,拉起一块石板,下面是一个地道的入口处,走下几个石级,下面有一条地道。
这些石级通向一个圆拱顶的走道,两个人可以在里面并排前进。
我们这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了五六分钟,走到了一个栅栏门前面。修士从他的修士服里掏出一把钥匙,把栅栏门打开了。随后他们两人走了进去,栅栏门又关上了,这时候修士问:
“我怎样为您通报?”
“就说我是摩冈兄弟。”
“请等在这儿:五分钟以后我就回来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表示对这种种不信任的防范措施已经非常熟悉了。
于是他在一座坟墓上坐下——一这儿是修道院的地下墓室——等修士回来。
果然,五分钟还没有过去,修士回来了。
“请跟我走,”修士说,“弟兄们知道您来都很高兴;他们怕您遇到了什么不幸呢!”
几秒钟以后,摩冈兄弟就被带进了会议室。十二个修士等着他,他们的修士帽都盖到了眼睛上面;可是,他身后的门一关上,杂务修士一走开,摩冈就除下了他的面罩,所有的修士帽也除了下来,每个修士的睑也都露出来了。
从来也没有哪个团体能聚集到那么许多漂亮和乐天的年轻人。
在这些奇怪的修士之中只有两三个人满四十岁。
所有人的手都向摩冈伸去,有两三个人拥抱了刚到的人。
“啊,天啊!”他们之中一个拥抱他最热烈的人说,“你使我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至少也是被抓住了。”
“死,你看到,我已经逃过了,阿米埃;可是被抓住,这是不可能的,公民——现在有时候还用这个称呼不过,我希望很快就要不再用——,在整个事晴的过程中,甚至可以说双方都是客客气气的:押车一发现我们就叫车夫停车,我甚至相信他还说了一句:‘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对他说:‘如果您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亲爱的朋友,那么用不到多作解释了。’他问:‘政府的钱?’我回答说:‘一点不错!’这时候,马车里一片混乱,于是我接着说:‘等等,我的朋友,首先,您请下来,对马车里这些先生说,尤其是对这些女士说,我们是一些上等人,这些女人,当然罗,我们是不会碰她们的,我们只看看那些头探出车门来的女人。’有一个女人大着胆子钻了出来,我的天!真美啊!……我送了她一个飞吻,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又缩回到车子里去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加拉泰①可是因为没有柳树,我没有到柳树林里去追逐她。这时候,车夫匆匆忙忙地在他的箱子里搜寻,他太匆忙了,因此在仓促之间,把属于一个可怜的波尔多葡萄酒商的二百个路易混在政有公款中一起交给了我。”
①加拉泰:海中女神,海神涅柔斯和他的姐妹多里斯生的女儿,非常美丽。
“哦,见鬼!”那个叙述者称他为阿米埃的兄弟说,——阿米埃这个名字很可能和摩冈一样,只是一个化名——“这件事真叫人不舒服!你知道,执政府是很会动脑筋的,它组织了几队强盗,以我们的名义在活动,目的是要使大家相信,我们要烧某些家伙的脚,抢他们的钱包,也就是说,我们只是些普通的强盗。”
“等等,”摩冈接着说,“就是这件事情使我耽搁了;我在里昂听到过一些差不多的事情,在去瓦朗斯的半路上发现标签有错误。这个错误是很容易发现的,这个家伙仿佛有先见之明似的,在口袋上写着‘让·比科,弗朗萨克(波尔多附近)葡萄酒商’。”
“你把他的钱寄还给他了吗?”
“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