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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写的字数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
其实,可悲的是,学术界的抄袭之风已经盛行已久。随便翻阅一下所谓的名家著作,里面除了别人的观点,就是偷梁换柱的东西。用一个从来不写论文的导师的话说:“这些人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却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很是奇怪,好像文化在此时、此个年代拐入了死胡同,陷进了干枯的沙漠,没有开出灿烂之花。但总是有人会自不量力,妄图出风头,有建树。我和福建仔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他们每天像忙碌的工蜂,不是帮这个导师就是那个导师做课题,说白了还不是拿着别人的东西抄来抄去。
我曾经以为,继续进修能学到更多的知识,结果我很失望,甚至一度绝望。我们总是幻想未来很美好,可美好的只是过去。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想退学,因为感觉无法呼吸,在如此虚伪的空间里。
放逐
那个学期我们唯一做过的事情,或者说曾努力去做的事情,就是翻译欧盟刑事诉讼法典的相关资料。当然,毫无例外的,我也是在别人精挑细选完之后,拿到了厚厚的一摞,怎么看都像菜市场扔弃的杂物。
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外语水平在中学后就不曾有过提高,我一直在靠原来所学的那点知识来应付各种考试。面对这些陌生而又拗口的词句,无异于天外来物。
只好去借工具书,却发现图书馆里的各类外文词典早已被班上其他人借走。原来,大家也一直没有学习,没有上进。
我只好凭空猜测那些固定用语的含义,那些简化单词的所指。看到最后,终于被我发现:自己拿到的那部分是关于证据可采性、法律性之类的资料,而且翻来覆去就是法国、比利时、瑞典等国家在争论一些大同小异的道理。
到后来,每个人把自己所翻译的内容连同资料一起上交。我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却发现老师又把它们发了下来,这次的任务是大家相互校正别人的翻译。
当时,拿着别人的资料,再对照其所作翻译,我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用脚趾还是膝盖想出来的,所以我直接扔在一边,懒得理会。
最后我不知道有没有出版,有没有哪个导师因此获利。反正我是没有勇气把自己曾翻译的那部分拿出来给别人或者自己看,因为我还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
学校规定每个人在毕业前必须发表2篇以上的论文,否则将无法拿到毕业证。而有些人就做起了这个生意,他们通过联系出版商、请导师做主编等方式进行论文征集,每个人只需要交200元就可以发表一篇文章,内容不限,哪怕狗屁不通。我们都是趁自己还有钱的时候东编西凑、吸收借鉴整合出一篇文章,交给他们就可以了,甚至连格式他们都会为你做好,体贴而又负责。
这就是如今所盛行的做学问,说不上什么悲哀吧,如果这已逐渐成为一种主流。每当别人问起发表过几篇文章的时候,我总为之惭愧。
燕歌她们那里的情况要比我们好一些,毕竟医学方面关系着人的生危。或许正是因为不论我们怎么胡扯、抄袭都不会产生多么大的危害,才会导致学术之风如此败坏不堪。大学毕业之前,我一直想做一些关于弱势群体和同性恋犯罪之类的调研,但是考取研究生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尝试,而且我知道,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原来的那种勇气了。
导师因为气候原因而导致身体不适,大家就打算一起凑钱买礼物去探望。但是不知是谁出的鬼主意,说是怕影响他老人家休息,干脆选两三个人代表大家去就好了。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所以我就没有挤进去争做那所谓的代表。无所谓呀,不就是拿大家的钱充面子嘛。我知道恐怕我去了导师也未必认识我,我也如此。
后来听说还有比我们班更龌龊的,诉讼法学专业集资聚餐,被某些负责人私吞了1000多元,到毕业时都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这些钱也因此“人间蒸发”。
我告诉燕歌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尤其是发生在我们政法院校,而且诉讼法学本身就设有刑侦专业。
我和福建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这些那么敏感、那么反胃,觉得自己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他总是自嘲:“大家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们每天都坐在阳台上数落着这些堕落腐败的事件,怎么也想不明白社会上的这些事情又是如何侵占了校园并成为主流。
最夸张也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一次是,我亲耳听说,05年法硕考试招生时,有好多人拍胸脯说3万元就可以搞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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