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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酷评,“连牙齿都寒飕飕起来,这才尝到‘齿冷’的滋味。”表示“这些年来没写出更多的《连环套》,始终视为消极的成绩”。
这样有名望的作家,有时也迷惘到不能判断自己作品的价值,人家觉得不好时,自己觉得好,时过境迁,又连自己也觉得不好,甚至在同一时期,一会儿好一会儿又不好。
对于故事中的人物事件,读者拿之与现实穿凿附会,也是一种思维惯性,鲁迅的《阿Q正传》出世,有人拿书中人物与绍兴街上各色人等一一对应,张爱玲的《色 戒》历经30年艰难面世,即有人批评其“歌颂汉奸的文字——即使是非常暧昧的歌颂——是绝对不值得,以免成为盛名之瑕了”,张爱玲为此沉不住气,写了一篇2000余字的文章为自己18000字的小说辩护,竭尽所能证明《色 戒》与胡兰成毫无瓜葛。
《我已经来过》2004年就已完成,现在才出版,一是小说本身正在完善,二是担心遭遇一些小说名作的遭遇(未得“名”却得“名作”之遭遇更吃亏),待看见有人说“每一个作家的第一部小说都是作者自传”,更是惊到决心将《我已经来过》雪藏到底。
主人公“韩绮梅”是谁?
福楼拜出版《包法利夫人》后,公开说,“包法利夫人,就是我!”知道福楼拜的人,不用他表白,也会感受到包法利夫人身上寄予了福楼拜的影子。不知道福楼拜的人,他把“包法利夫人,就是我”喊得最响亮,也没人往自传的方向去想,因为包法利夫人与福楼拜,明显的性别有异。
我有时想说“绮梅,不是我”,然后罗列“不是我”的证据:其一,绮梅是离尘绝俗一仙葩,我是凡尘俗世一浊物;其二,绮梅精于书画,我什么都喜欢,却是开个杂货铺,样样有,无一精;其三,绮梅家庭残缺,我有一完整的家庭;其四……
有时又想说“绮梅,是我”,然后罗列“是我”的证据:其一,绮梅是师范毕业,我也是师范毕业;其二,绮梅是语文教师,我也是语文教师;还有其三,其四……
在写到田君未恶评胡镇长时,提到了颈椎病。其时,我正倍受颈椎疼痛之苦,顺手拈来,就用在胡维贤的身上了。如此一来,我又好像是胡镇长了。
韩绮梅,是谁?
谁都可能是,谁都可能不是。
所以,我既不能表白“绮梅,是我”,也不能表白“绮梅,不是我”。
看着是谁,就是谁吧。呵呵……
朋友提供了一段关汉卿的故事,转贴于下:
据说,关汉卿因为编演《窦娥冤》,触犯了封建统治者,当时官府出了告示,要将他逮捕治罪,悬赏银子500两。关汉卿得知消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便连夜出逃。在路上,正好碰到几个巡逻的捕快,被他们拦住了,为首的班头盘问道:“你是何人?”
“三五步走遍天下,六七人统率千军。”关汉卿拱拱手,随口应答。
众捕快一听:咦,怎么这人说话的口吻,挺像唱戏的?那班头拿着火把,在关汉卿眼前晃了一晃,觉得有点面熟,像是在戏台上见过,就问:“你是个唱戏人吧?”
“或为君子小人,或为才子佳人,登台便见;有时欢天喜地,有时惊天动地,转眼皆空。”关汉卿的回答,依然像是戏台上的道白。
班头吟味着关汉卿的话,微微点头,似有所悟:“呵,莫非你就是关——”
关汉卿哈哈大笑:“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亦非我;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
(说明:《我已经来过》于2007年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现更名为《殇》,正寻求新版。)
光影之清谭 不以评价定高低
一长者对她的晚辈说,你能不能舍得花点钱,买件像样的衣服?
晚辈吃惊且沮丧,无以回答,因为她的包装来自国际有名的设计师Wunderkind,华丽嘻哈,面料、饰品、款式、出产地,皆是当今流行文化里的热门词汇。
面对善意的长者,晚辈只能答:好的。尽管对长者小看了她的穿着品味没有任何鄙薄之意,她也没有向长者解释写实主义、街头文化、朋克风,以及由此汇合而成的杂普文化。这比耐心听取不了解行情的批评更为糟糕,而她心里对名品的价值认同也开始了摇晃。由一大堆文化杂糅而成的时尚,是不是铁定了要比小地摊货高明多少。章小蕙有次参加电视时尚节目,穿的就是几十元的地摊货,其民族风*调也极有主导趋势。
对衣饰的评价,是女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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