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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这样越过他然後前进。
深夜间,长长的一道走廊,一豆光。身後飘浮著的是只魂,光的照射隐约透不过那个身影。
这鬼宅没有闹鬼,倒是他自制出来了,祁澜感到荒谬地好笑。
韬虹没有跟随他前进,只於走廊间旋身,看著他背光的影,「祁澜,不如就这样算吧。」
那个守娆轩既当得上御前侍卫,自当有他的本事,祁澜纵然天生怪力也拚不过。
守娆轩把匕首收於袖子内,从不离身,说是要盗,不如说抢吧。
「韬韬,我只是忘不了那天早晨,语冰哼的曲子。」掌著灯笼,祁澜步步向凉亭迈进。
四年了,那天早晨的一段小曲,还像刚听到般鲜明地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完全遗忘。
当他才放下心中搁著的事,想好好地与他们一起生活时,才骤然夺走他生命一部份,他活得失了重心、不安乐。失了平衡的日子,都是韬韬扶著他走。
断了五指的他,尚且走得稳稳当当,但心头有些地方却拨了给守守,填不回来了。
曲调在耳涡盘旋时,那麽地凄凉、都似迫著要他做些什麽。「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要跟你们好好地生活下去,就没打算做傻事,我是怎也抢不过轩爷的。」
「那你……」韬虹听见他的允诺才放下了心头大石。
祁澜一向说风是雨,千万就不要再发生殴打钦天监般的大事了。
「我好歹也是个刀剑匠,真来修养一下刀器,也不为过吧。」
祁澜朝他笑了,笑得如此地纯粹、还似带点炫耀意味。
即使不能带守守回家,对思念成疾的人来说见一见面也不算过份吧。他可以等,一直等到守守再无托付时再带回家。
韬虹也勾起了嘴角,突地就觉得刚刚的惶恐,是对祁澜不起了。
正要继续寻找轩爷,那边的一线光火燃起,如流萤。
凉亭处走来一道人影,最夺目的还是在豆光映照中彷佛镀金的发。来人提起了灯笼,看见走廊上的祁澜。
「祁剑师,睡不惯?」守娆轩见著他,倒也随性地坐於木栏,攀谈起来。
「不,这儿的被褥比起我家的好多了,我正要去寻你。」
看主人家不摆架子,祁澜也乐得轻松地坐上栏杆,反正他在剑场也坐惯了。
「燕端家的大爷不知打那来的苦闷,刚拉著我一直吐苦水,都聊晚了。」燕端顾每回见著他都有新鲜事、心事,真是服了他。「我也正打算去寻你。」
「那小顾跟望儿此晚就住下了是吗?」
「不,明个儿有早朝要上,他有功夫在府中未做,我刚去拍醒他要他收拾收拾,准备回洛沐。」
他带来的两名皇军倒也厉害,在客房睡了个天昏地暗,连提醒主子归程都忘了。
「不知轩爷寻我是什麽事?」该不会知道他的盗窃意图,特意来警告的吧?
现在夜深得伸手不见五指,可他仍记著下午时轩爷的浅笑,笑得深藏不露、直教人遍体生寒。
守娆轩不语,一手提著灯笼,另一手在他面前举起,彷似邀请交握的姿态,「整天下来,不讳言,祁剑师都看向我袖子。」
祁澜整个人一怔,瞪目结舌。
他是有瞪得如此明显吗?他以为自己已是很不经意地偷瞄了!
这下惨了!原来早给轩爷发现了,他还以为暪得天衣无缝、以为偷偷牺牲有多壮烈、多悲苦……
守娆轩没有看向他,只以一足尖碰地,用锦鞋头勾勒自己的影,「作为主子的,用惯一把刀剑都有感情,何况是刀剑匠。我不问祁剑师突地拜访的目的,只因明白你对刀器的惦挂之情。」
他说到这儿,一顿,然後看向身旁的祁澜,勾唇。
那个笑纯真中带著媚,让年岁跟他差不多的轩爷,看上去硬是年轻了几数。
「但也绝没有一个刀剑匠,没有通报一声就上门来修养刀剑。我大抵知道祁剑师想要的是什麽。」
听到这儿,韬虹真想说句,轩爷你错了,祁澜绝对就是会不通报一声,只凭自己喜恶就杀上门来探看儿女的刀剑匠。别太看得起他的修养才好。
守娆轩一手仍然抬高向祁澜伸出,衣袖滑下来,在灯火映照下,那条手臂诡异地白皙。
「这趟前来,是想把匕首要回去?」
男子仍坐在栏杆上,姿态看起来却像要人拱扶他、诱请别人来一起玩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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