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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
不过一个九、十岁的孩儿,已受这麽多的委屈,眼前这个李道月又看都不似会善待这孩子。
祁澜很肯定自己一定会待他很好很好,也只有他知道怎样待熹舞才算是好,他们曾身处的境况是样的,他们都一样。
他很想要、很想要熹舞,很想尽力地照顾他,至少在熹舞的脑子被搞坏之前、被当成疯子毒打软困之前、被宫中人当成是工具来利用之前。
「你疯了。」李道月觉得跟他纠缠真是愚蠢,把熹舞一下拉走。
然後境况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先是黑鸟啄了李道月的手背一下,李道月吃痛松手,祁澜趁著这机会拉了熹舞到自己身後。
看著指掌间的良机溜走,李道月当然是不让,於是两人拉扯。
「祁澜!」
韬虹著急地在祁澜耳边劝,祁澜压根儿听不进耳,在李道月一句接一句的疯子、疯子的叫,他的脑袋就开始真的疯转起来、越挣越烈。
偏偏最该让两人冷静下来的时候,走道上竟然没人可以劝阻,那只唯恐天下不乱的鸟还一直灵巧地、转换著不同角度攻撃著李道月。
「疯子!你究竟想做什麽!?竟然跟我抢人!」
他说这人真的疯得要紧,无端端就跟他抢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中书大人官拜几座!「疯……」
下一句咒骂还没宣之於口,就见祁澜双目泛红,表情凶狠的扑上去,他骇著,向後急退一步!
「啊啊啊?───!」
走廊响遍惨叫,祁澜一口咬著他的手臂!
「祁澜!」韬虹瞪大双目,知道祁澜有些失控了,李道月再叫几声疯子,可能他会连喉咙都咬断!「祁澜,别这样!」
李道月简直不相信眼前所见的,那个疯子像条狗般正咬著他、任他怎甩也甩不走!
祁澜咬得狠,像好不容易咬到骨头的狗,犬齿都钉入肉中了,有股铁味在舌间化开……
「嗯、嘎嗯……」
「松嘴、松开我!」血在李道月的青袍上渲开来,刺眼得紧。他痛极,抡起拳头就猛打祁澜的脑袋,此举只让祁澜咬得更深而已。
祁澜咬人,对韬虹来说还算事小,可祁澜被人这样打,他可就半点也忍不下去了!
他一下挥袖,剑身自动从从鞘中脱出,气势如虹!
才刚要控剑,就见李道月再也忍不下痛,抽出锦靴中的短刃,往祁澜背部插去!
要插下去的前一刻,刃柄被突插进来的剑锋卡住,剑锋浑足了劲,向上一挑。
匕首自李道月手中脱出,翻转两圈就深插在墙上!
祁澜松开了嘴、趺坐在地上,满嘴都是血,染红了舌头……「嗄、嗄……」
韬虹剑在他趺坐下地的时候脱开,祁澜颤著手去拿回来,握得紧紧地。刚迎救他的,并不是韬虹。
「繁世!」
看清那拯救他於水深火热的『恩公』独一无二的样式,祁澜不禁叫出这名。
嚣狄长流把剑收回,锵的一声入鞘,手势之快只见白光一道。
跟在身後的滕紫未噗哧一笑,双肩轻抖。
照理说,怎会有人先叫剑名啊?先认剑再认人,祁澜果然是剑匠。
***
嚣狄长流,他喜欢了十年也将他不屑一顾了十年的男人。
滕紫未,嚣狄长流的左右手,军中第二名领导者。
照理说,他与这样的大人物──嚣狄右将军,本来没任何交集,却因为缠了长流多年,而诡异地跟他成了酒友。每次被嚣狄长流拒绝之後,最顺手拉来诉苦陪酒的人选,就是他了。
祁澜看见长流之後,立即自转为『全世界都不是东西,只有嚣狄长流是东西』模式,双眸繁星无限闪亮。
倒是紫未很习惯祁澜的痴呆模样,自发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我的名字可不叫乱步喔。」
紫未弯下腰的时候,也许是出自刀剑匠的感觉,祁澜听见乱步大刀所发出的声响,如铃,唤回他的思绪。
祁澜一句谢也没说,先向他狠瞪去一眼,管你是叫乱步乱跑还是乱爬啊!
难得碰上长流,竟然有如此多不相干人等在碍事!
明是受害人,却一直被忽略的李道月吼叫,「他咬我!他竟敢咬我,疯狗!」
「不知道是谁比较像狗?」嚣狄长流的俊眸一扫,李道月感辱,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嚣狄长流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现在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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