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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全那只疯狗的意图很明显。
於是李道月不求公道只求全身而退,怒喝一声就打算离去。「熹舞,过来!」
熹舞听罢,从祁澜身後瞧了李道月的狼狈一眼,没有踏前。
春魉勾起嘴角,知道小舞的心意,他不是惧也没有多喜欢祁澜这疯子,只不过刚刚一幕已够分明了宫中的两边权势,李道月跟嚣狄那边不和,要找依靠还是嚣狄一边的好。
要他此时留了,之後必为李道月所留难;要他跟李道月走了,之後必成嚣狄的敌人。嚣狄家是军权者,看起来比起李道月难对付上千陪,他这一步会影响太多。
李道月看熹舞不动,恼羞成怒,急跑几步就要扯他的手臂,「熹舞,你还杆著!」
就在他快抓起熹舞之际,滕紫未可爱的大眸子眯起,彷若青年的声音道,「李道月,你好大的胆子,见著嚣狄的人都不懂称呼。」
光看他的表情,十足一名青年微眯起眸,似笑非笑在撒娇,事实却不是这回事。
好你个返老还童的妖人!李道月愤然拂袍,双手一拱,「嚣狄将军、滕将军。」
嚣狄长流看了满嘴是血的祁澜,再看了他身後的熹舞,大抵明白是什麽回事。
李道月擅挑一些珍奇的少年少女作禁脔进宫献礼,也不是第一天听闻了。
「祁澜。」
「有!」祁澜急急拉起袖子,胡乱抹去嘴边的血污,把自己弄得像大花猫。
「这叫熹舞的男孩机心不是普通重,难教,不留也不是损失。」嚣狄长流单手往长发挠几挠,已俐落结成马尾,「还给李道月,让他体会一下皇宫是什麽地方也好。」
他知道祁澜的善心多著没地方用,可看这男孩,对李道月一点害怕之色也没有,躲於祁澜身後不过是避难所,似是分析那边的形势比较壮。
年纪不大心机已重,留在身边迟早是养壮了,然後给反噬一口。
现在把他丢到到宫中折腾一下,让他别当进宫是玩家家酒,光会攀炎附势。
祁澜朝熹舞看一眼,然後下定决心,「不,熹舞我要留!」
他很清楚熹舞现在选择跟他,不过是利用。
可小小年纪已有这老成的性子,就肯定是给环境迫出来的。
嚣狄长流感兴,冷如冰霜的眸子对上祁澜,似在研究他的动机。他遇祁澜多次,也是死缠难打,少有如此硬净决意的时刻。良久,才道一句,「李道月,这次算是嚣狄跟你讨的人,这记帐你记下,以後向我来讨。」
此话一出,祁澜感动得只差没溶为一滩水。滕紫未张嘴无言,李道月也一怔。
大家都知道,嚣狄长流这个人作奸犯科什麽都精,即使不老也奸钜滑,叫他去允毫无好处的事,那叫一个天方夜谭。
「好,嚣狄将军够爽快,我也就不拉扯。」
李道月冷哼一声,扶著受伤的手离去。
可能这嚣狄家的小子,明天就反悔得一乾二净,可形势比人弱的他除了应允也无计可施。
这笔帐他记下,吃的闷亏也不会忘,咬的这口他更是要祁澜十倍奉还!
他现在不过是中书,没财没势跟嚣狄家去斗,可命数从来就作不得准,嚣狄长流要他受的冤屈,迟早他要全数归还,把他打压得不能超生。
***
早已料准他动作的嚣狄长流,连转头也没有,「繁世、浮生都没坏。」
祁澜每次无意或故意来找,劈头第一句都是问他,双剑坏了没、断了没、要补修没有还是乾脆要换新的剑。
被一句回绝,祁澜伸进布袋拿图纸的手顿了顿,随即接续,「让双剑太操劳也不好,你知道,常常上战场……」
「我不用不惯的刀剑。」
嚣狄长流侧身,这句对祁澜说过上千万次,他听不进耳。
滕紫未心底暗叫一声糟糕,一手掩著半脸不忍看。他这个头头,最不会的就是说话婉转。
祁澜被拒绝不少次了,普通语句才不会把他给吓退,他双手捧著满满的图纸就迎上去。
「长流你先看看,可能有喜欢的,这次我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去画!我现在开始打造新剑,也许双剑损毁之时就赶得及用上了!虽然最满意的那把大刀给燕端顾抢了,但如果你说想要,我怎样也会去抢回来!你先看看我画的这把剑,跟繁世浮生很像可是剑身有分别,剑柄没有改动到,你应该会用得惯……」
祁澜霹雳啪啦说了好长一串,满怀期待的眸子注意著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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