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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点还不够他塞牙缝,自是不用隐藏。
「可以吃吗?」黑鸟牢贴准确的飞回他肩上,鸟嘴没有开合,形体却是发声了。
「不可以。」男孩答得快而冷硬,春魉是多此一问。
他刚经过的时候,也知道是撞到那只鲁莽的剑魂了,不过没多加理会。
反之,那只剑魂和他的主人,瞧见春魉不止不回避还迎上前来了,可真不怕死。
春魉从鼻子轻哼一声,这只剑魂的颜色真丑,不过十年修行,还是混淆的灰灰黑黑,「看上去也不好吃。」
他们无声交谈几句後,祁澜已发呆完毕,一个箭步冲过去。
「你……」只说了一个字,还没抓得著少年,眼前突地出现一只手臂把他拦下。
「无礼之徒,在宫廷走廊奔跑也就算了,还无端疯叫,要我叫皇军把你抓下吗!?」
祁澜整副心思放於少年与鸟儿身上,完全没有留意这男子,这时才如梦初醒般看清了他。
男子看来跟他差不多年纪,倒三角的脸型配上一双细长眼,很有狐鼠之辈的感觉,光看就知道非善类。
「你谁?」祁澜想也没想,一句脱口而出。
他很清楚自己的脑子有点坏,不中用了,也就索性不操劳。
被他没神经的话气得打抖,男子狠狠咬牙,「有眼不识泰山,堂堂中书大人李道月也不认识?看来你的官途有限,你是什麽贱职了?」
什麽官途有限没限的,那些文皱皱的语句官腔,祁澜有听没有想去懂,那些下马威自然也没有领受,「剑匠。」
剑匠?李道月听罢,没有隐下轻蔑笑意。
区区剑师,职位说高不高,只对武官来说有用,置於他完全没有利用价值。
「哼,剑匠就可以在走廊上疯叫?你若惊扰到我……」
「他叫什麽名字?怎麽会在宫中?」祁澜没那个耐性听他废话,双眸紧紧锁著少年,没有放松。
少年由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拿一双澄澈的褐眸迎视他。
倒是春魉看这小剑匠挺有趣的,笑了起来。
「他叫什麽名字也不干你的事,他是我新纳的下属,还是说,你也想来当我的下属?」
李道月对他三番四次的无礼感到不是滋味。
话音才刚下,浮在半空中的春魉故意作对,勾起嘴角,「喂,小子,他叫熹舞。」
祁澜看看李道月,再看看春魉,悟了,走廊上三人,只有李道月瞧不见也听不著魔物妖魂。
这麽一来,他更下定决心了。
韬虹看他的表情,将他的心思猜出七八,「祁澜,别惹麻烦……」
祁澜在宫中已是不受欢迎的人物,当剑师之前的流言满天飞,几乎就将他不堪的过往全挖出来了。
现下去招惹宫中人,只会令自己受伤。
祁澜彷佛没听见韬虹的劝阻,他伸出手,有点想触碰又有点害怕触碰,结果就凝在少年的眼前,「你的眸……是天生的吗?」
熹舞为他突来的问句怔了怔,他抬起褐眸,看著第一次见面就直接问他这问题的陌生人。
「天生的。」
李道月炫耀般插言,「他的眸色当然是天生的,不然谁能把自己的眸色弄成如此怪异?他这种怪眸,只有在宫中才能有作为。」
依熹舞那双怪眸,在民间只会被当成是不祥儿,天天被父母虐打,被打死也只能怪自己。
可进宫就不同了,皇亲贵族们总是贪鲜,他那双褐眸会是最佳卖点。
李道月担任挑人进宫的事宜,早早就挑上被父母卖进宫中的熹舞,之後要纳为己用或是把他献给王子公主都百利而无一害,他稳赚的。
祁澜听罢,什麽也没说,只是在沈默中将熹舞的衣袖子向上轻揭。
果然。熹舞的手臂满是红痕瘀青,被虐打的痕迹。
祁澜咬紧著下唇,有点儿鼻酸感概,他从这男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最知道他心意的韬虹,有点想劝阻,却又因为最能体贴他的思绪,所以欲言又止。
有些伤害委屈,祁澜是无法坐视不管的。
无端接受到祁澜的瞪视,李道月急忙否认,「你这是什麽眼神?他身上的伤全被他那双乡野父母打成!」
祁澜把熹舞的衣袖子放下来,将衣袖子整理得牢牢当当,低著脸轻声一句,「我要他。」
「什麽?」
「我说,我要了他。你开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