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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多斯打断他的话说,“这也不能成为陛下不让德·布拉热洛纳先生和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结婚的理由。这样的牺牲对一个国王来说是相称的;而且是德·布拉热洛纳先生理应得到的,他已经出过力,效过劳,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勇敢的人。因此,陛下放弃您的爱情,同时也就显示出宽宏大量,恩威并重和政治开明。”
“德·拉瓦利埃尔小姐不爱德·布拉热洛纳先生,”国王声音低沉地说。
“陛下知道吗?”阿多斯问,用锐利的眼光身爵着国王。
“我知道。”
“那是最近的事了;否则陛下在我第一次请求时,如果已经知道,一定愿意告诉我。”
“是最近的事。”
阿多斯沉默了片刻以后,说,
“那我就弄不懂陛下为什么把德·布拉热洛纳先生派到伦敦去了。这次放逐理所当然地使热爱国王的荣誉的人感到意外。”
“谁在谈国王的荣誉,德·拉费尔先生?”
“国王的荣誉,陛下,是由他的整个贵族阶级的荣誉构成的。当国王侮辱了他的一个贵族时,换句话说,当他从他那儿夺走了一块荣誉时,这一小块荣誉是从他国王自己那儿夺走的。”
“德·拉费尔先生!”
“陛下,您把德·布拉热洛纳子爵派到伦敦去,是在您成为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的情人以前呢,还是成为她的情人以后?”
国王特别是因为感到自己受到对方左右,十分恼怒,他想用一个手势把阿多斯打发出去。
“陛下,我要把话说完,”伯爵说,“我不从这儿出去,除非陛下使我感到满意,或者是我自己使我感到满意。只有您向我证明了您是对的,我才会感到满意,或者是我向您证明了您是错的,我才会感到满意。啊!请您听我说下去,陛下。我老了,我珍惜王国里的一切真正伟大和真正强大的东西。我是一个贵族,曾经为令尊和您流过血,而从来没有向您和令尊提出过任何要求。我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伤害过任何人,国王们受过我的恩!请您听我说!我 是为了您的一个仆人的荣誉来问您的,您用一个谎言欺骗了他或者是出于一时软弱辜负了他。我知道这些话激怒了陛下,但是事实使我们痛苦得活不下去。我知道您在考虑用什么惩罚来对付我的坦率,但是我也知道当我向天主诉说您的背信弃义和我的儿子的不幸时我会向他要求对您处以什么惩罚。”
国王手按在胸口上,脑袋傲慢地昂起,眼睛冒着怒火,大步地走来走去。“先生,”他突然大声说,“如果我象一个国王那样对待您的话,您已经受到惩罚了,但是我只是一个男人,我有权在世上爱那些爱我的人,这是一个如此难得的幸福!”
“您作为男人也象您作为国王一祥不再有这个权利了,如果您想光明正大地取得这个权利,您就应该通知德·布拉热浩纳先生而不是放逐他。”
“我犯不上和您争吵!”路易十四威严地说,只有他才能让目光和嗓音变得如此威严“我希望您回答我的话,”伯爵说。“您马上就会得到我的答复,先生。”
“您已经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想法,”德·拉费尔先生回答。
“您已经忘了在跟国王说话,先生;这是犯罪!”
“您已经忘了您毁掉了两个人的性命,这是不可能饶恕的罪过,陛下!”
“出去,立刻出去!”
“先让我说完:路易十三的儿子,您刚开始您的统治,可是开始得很不好,因为您是以诱拐和背信弃义开始的,我曾经在圣德尼的地下墓室里,让我儿子面对着您高贵的祖先们的遗体发誓要爱您敬您,现在我的家族和我不再受这誓言的约束。您变成了我们的敌人,陛下,从今以后我们只和天主,我们唯一的主人,存在关系。当心吧!”
“您威胁?”
“啊!不,”阿多斯神色忧郁地说,“我的心里既不感到害怕,也不想显示自己的英勇。陛下,我向您提到的天主在听我说话。他知道为了您的王冠的完整和荣誉,我现在还可以把在二十年的内外战争以后还剩下的血全部流光。因此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会威胁人,也不会威胁国王。但是我要告诉您:您失去了两个仆人,因为您在父亲的心里扼杀了信任,在儿子的心里扼杀了爱情。一个不再相信国王说的话,另外一个不再相信男人的正直和女人的纯洁。一个不再知道什么叫尊敬,一个不再知道什么叫服从了。再见。”
阿多斯说完这番话,把他的剑抵在膝头上,折成两段,慢慢地搁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