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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读拉瓦利埃尔的信,一边琢磨那首四行诗怎么会莫名其妙地送到对方手里。在拉瓦利埃尔的这封信上还有个附言:
“我托您的信使把这封与来信如此不相称的回信送给您。”
“好极了!我总可以查出点什么来了,”他高兴地说。“谁在那儿,”他说,“这封信是送来的?”
“马利科尔纳先生,”贴身仆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让他进来。”
马利科尔纳进来了。
“您从德·拉瓦利埃尔小姐那儿来吗?”国王叹了口气说。
“是的,陛下。”
“您从我这儿带了什么东西给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吗?”
“我,陛下?”
“是的,您。”
“没有,陛下,没有。”
“德·拉瓦利埃尔小姐说得很明确。”
“啊!陛下,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弄错了。”
国王皱紧眉头。
“这玩的是什么鬼把戏?,他说,“请您解释解释,为什么德·拉瓦利埃尔小姐把您叫做我的信使?……您给这位小姐送去了什么?快说,先生。”
“陛下,我给德·拉瓦利埃尔小姐送过一条手绢,仅此而已。”
“一条手绢……什么手绢?”
“陛下,昨天我曾经十分不幸地撞到陛下的身体,这个不幸我将一辈子为之感到遗憾,特别是在您向我表示了不满以后。当时,陛下,我陷在绝望之中,一动不动地待着,陛下已经走远,不可能听见我的道歉,我看见地上有一样白色的东西。”
“啊!”国王说。
“我弯下腰,原来是一条手绢。我有一刹那想到会不会是我撞到陛下时,把这条手绢从口袋里撞出来,但是我恭敬地摸它时,摸到了一个由姓名起首字母组成的图案,我仔细一看,这是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的姓名起首字母组成的图案。我猜想这位小姐来时把手绢掉了,我急忙在她离开时还给了她。我交给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的就是这个,我请陛下相信我的话。”
马利科尔纳的态度非常天真,非常沉痛,非常谦恭,国王听得津津有味。
他就象感谢马利科尔纳帮了什么大忙似的,感谢他碰巧做的这件事。
“我已经和您有过两次幸运的会见,先生,”他说,“您可以信赖我的友谊。”
其实,不过是马利科尔纳从国王口袋里把手绢偷出来,他的手法高妙得象巴黎这座大城市里的扒手。
王太弟夫人始终不知道这段故事。但是蒙塔莱想法让拉瓦利埃尔猜出是怎么回事。拉瓦利埃尔后来讲给国王听,国王笑得非常厉害,还说马利科尔纳第一流的大政治家。
路易十四说得对,大家都知道他很懂得人是怎么回事。
第一七一章 园丁,梯子和侍从女伴
不幸的是奇迹不可能经常发生,而王太弟夫人恶劣的情绪却一直在持续下去。
一个星期以后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国王只要朝拉瓦利埃尔看看,立刻就有一道充满怀疑的眼光和他的眼光相遇。
每当一次出游提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重演雨中或者橡树王下的那一出戏,王太弟夫人总有各种准备好的小毛小病做理由,可以不出去,她的那些随从女伴也因此留在家里。
夜间的拜访,一次没有,也根本不可能。
因为在这方面国王头几天就有过失败的痛苦经验。
象在枫丹白露时一样他把德·圣埃尼昂带在身边,想到拉瓦利埃尔的住房去。但是他只遇到德·托内…夏朗特小姐,于是她大声喊叫失火和有贼,跑来了一大帮侍女、女监督和年轻侍从,德·圣埃尼昂为了保全逃走的主人的荣誉,只好单独留下来,遭到来自王太后和王太弟夫人的一顿严厉斥责。
另外,第二天,他还接到了莫特马尔家族的两封决斗挑战书。
国王不得不出面调解。
造成这个错误的原因是,王太弟夫人曾经突然命令她的侍从女伴们变动住处,拉瓦利埃尔和蒙塔莱被指定睡在她们的女主人的小间里。
因此什么都不可能了,甚至连书信来往也不可能了。在象王太弟夫人这样一个性情看上去温柔、事实上变化无常的、凶恶的阿耳戈斯的监视下,写信就是冒最大的危险。
读者可以想象得到,这一下下针扎般的痛苦,使得雄狮处在怎样持续不断的烦躁和越来越强烈的愤怒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