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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封建文化和道德所麻痹的神经;或是热情讴歌十月革命的伟大意义,为迎接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的到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时,与鲁迅站在《新青年》杂志同一立场推动新文化运动的人物,除了陈独秀、李大钊、钱玄同外,还有胡适、周作人、刘半农、沈尹默等人。针对专为攻击《新青年》而创刊的《国粹丛编》,鲁迅等人进行了猛烈的还击。在《随感录五十七:现在的屠杀者》一文中,鲁迅痛斥这些人:“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明明是现代人,吸着现在的空气,却偏要勒派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现在的屠杀者’。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将来是子孙的时代。”  
鲁迅小传(5)
随着“五四”运动的蓬勃开展,中国人民逐渐从封建思想的桎梏下解放出来,高举民主与科学的旗帜,探求着振兴中华民族的正确道路。值得一提的是,鲁迅在此期间写下的《我之节烈观》和《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两篇论文,集中阐发了他对于家庭问题、妇女问题、婚姻问题的思想和见地,可谓是他对“五四”运动的重要献礼。1921年1月,鲁迅就胡适要求《新青年》“不谈政治”的险恶居心,复信予以坚决反对。同年12月底,鲁迅以“巴人”的笔名创作的不朽杰作——中篇小说《阿Q正传》,开始在《晨报副刊》上连载。小说以辛亥革命前后江南一个小村庄为背景,塑造了一个破了产的小雇农阿Q的艺术形象。阿Q一无所有,过着流浪的雇农生活。他平凡得连名姓都记不住。在生活的最底层,阿Q饱受土豪劣绅的欺凌和剥削,身心受到极度的摧残。而最可怕的,是他的麻木不仁和自轻自贱,自欺欺人。每每遭到压迫或愚弄,他便以精神胜利法来求得宽慰。如他被人打了,便在心里骂:“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他穷困潦倒,但他一句“我们先前——比你阔得多啦!”当辛亥革命的风暴波及到这个小村庄时,地主阶层惊恐莫名,生怕将自己现有的一切革掉了。而阿Q却怀着无比的虔诚和热情奔向它,因为他以为革命之后,“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喜欢谁就是谁”。结果,他的这个幼稚而糊涂的愿望很快就被现实击灭了。自己也成为所谓“革命党”的刀下冤鬼。小说通过刻划阿Q这一艺术典型,深刻地揭露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的阶级矛盾,批判了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鞭挞了国人灵魂的落后一面。从此,“阿Q精神”也成为国人劣根性的代名词。鲁迅的创作动机亦正是要“将旧社会的病根暴露出来,催人留心,设法加以疗治”。 1923年夏,鲁迅第一部小说集《呐喊》出版。集子收入他从1918年到1922年创作的15篇小说。其间,鲁迅除了创作,仍继续进行着翻译外国优秀文学作品的工作。俄国盲诗人爱罗先珂的《爱罗先珂童话集》、德国作家阿尔志跋绥夫的中篇小说《工人绥惠略夫》、欧洲的《现代小说译丛》和《现代日本小说集》以及一些剧本等,都是这时期翻译完成的。1923年7月,因与周作人和其妻子羽太信子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鲁迅忍痛结束和全家人在北京四年的团聚生活,离开八道湾大家庭,迁到西城的砖塔胡同61号。周作人从此与鲁迅绝交。当初将全家从绍兴老家迁来北京,鲁迅原本希望一家人永不分离,苦乐与共。家庭生活的不幸,给鲁迅的内心留下的是一道又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创伤。1927年,鲁迅创作历史小说《铸剑》,将小说的一个惩恶扬善的黑色人取名“宴之敖”。对这三字,鲁迅的爱人许广平在《略谈鲁迅先生的笔名》一文中有如下解释:‘宴’的上部从家,从日,从女;敖从出,从放;意为鲁迅是被家中的日本女人赶出来的。1923年12月26日,鲁迅不顾肺病刚刚好转,前往北京女子师范学校作题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 此后两年,鲁迅继续兼任北京大学国文系讲师,并投入到短篇小说和散文诗的创作热情中,先后写出《祝福》、《在酒楼上》、《肥皂》、《孤独者》、《伤逝》、《离婚》等短篇小说和散文诗《秋夜》、《影的告别》、《复仇》、《失掉的好地狱》、《颓败者的颤动》以及数量可观的杂文、散文等等。其中一部分都先后发表在《语丝》、《莽原》、《京报副刊》等刊物上,后分别结集为《彷徨》、《野草》、《朝花夕拾》、《华盖集》、《华盖集续编》等。疾风知劲草,鲁迅经过“小我”的彷徨期,仍一如既往,更加坚定地投入到“大我”的暴风骤雨般的环境中。鲁迅新的革命阵地,是他参与编撰的《语丝》周刊和他创办主编的《莽原》周刊。《语丝》创刊于1924年底。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