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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刘瞎子高声说道:“大师降临寒舍,可是想推算流年吗?”
四戒大师长长叹息一声,道:“刘施主风尘奇人,老衲访查了数年之久,才找到刘施主隐迹之处,想和刘施主研谈一段昔年武林的公案。”
刘瞎子冷笑一声,道:“老夫双目已盲,借命卜以度年,对武林中事,从不问闻,大师只怕是找错人了?”
四戒大师道:“刘施主不用欺骗老衲了,老衲费了数年之功,明查暗访,才找到此地,只望能和施主谈谈昔年一段……”
刘瞎子怒声喝道:“谈什么?”
四戒大师道:“有关白鹤门一百余口的血债往事。”
第七章初试好身手
左少白但觉鼻孔一酸,禁不住滚下来两行英雄泪水。他幼年饱经忧患,控制之力大大的超越了他的年龄,强自按下心中激动的情绪,凝神听去。
只听刘瞎子冷冷说道:“这个老夫一字不知。”
四戒大师又是一声深长的叹息,道:“老衲为此,奔走了数年之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刘施主的隐居之处。”
刘瞎子似已听得不耐,手中竹杖啪一声敲在地上,冷冷接道:“大师来此之意,可是想逼迫我刘某人吗?”
四戒大师道:“这个老衲不敢,但老衲费了数年之功,找出了刘施主的下落,只是想证实我心中一些疑问。”
刘瞎子似是已被四戒大师说动,语气大见缓和地说道:“什么疑问?”
四戒大师道:“昔年本派和天下各大门派联手追杀白鹤门一段公案,老衲心中至今存疑,只因当时众议已成,老衲和几位同门师兄,虽觉事情可疑,但因手中没有证据,又无法指出真凶,因此无法阻止,眼看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惨剧,在武林中演了出来。”
刘瞎子冷漠地接道:“你既知事有可疑,为什么却不肯挺身而出,替那左鉴白辩几句呢?可是怕众怒难犯,惹火上身,烧了自己吗?”
四成大师道:“当时情形,众情激昂,敝派掌门人,亦是被害人之一,代掌门户的一位师兄,心切掌门被害之仇,怒火高烧,已失去了自制之能,本门中规戒甚严,老衲如若出面阻拦,不但无济于事,恐还将火上加油,只好三缄其口,默然不言了。”
刘瞎子道:“你既然当时心有所疑,但却坐视一幕惨剧演出,如今已事隔十余年,还来问它作甚?”
四戒大师道:“正因那惨剧触目惊心,才使老衲寝食难安,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把真象公诸天下,替那白鹤门洗刷沉冤。”
刘瞎子冷冷说道:“白鹤门遭冤惨死一百余口,你如查出了真象之后,可要替他们报仇雪恨吗?”
四戒大师呆了一呆,道:“此事牵连广阔,老衲也算是造此惨案的凶手之一,但老衲却敢指日发誓,虽然参与其事,但却没有妄伤白鹤门中一人。”
刘瞎子冷冷说道:“你既不能替白鹤门一百余口的遭冤之人报仇,又是参与这场惨案凶手之一,查明了此事,徒增愧疚之心,我瞧你还是不问的好。”
四戒大师道:“天地间有浩然之气,武林中亦应有心存正义之人,老衲早已对此事有了怀疑之心,岂忍令白鹤门含冤千古,老衲织然无法为他们白鹤门一百余口含冤而死的人报仇雪报,但如将此事真象,公诸于武林之中,亦可稍安老衲愧疚之心,武林代有人才出,不泛正义执剑人,真象大白于世,那造出这场惨局的元凶罪魁,自会有人找他们清算这笔血债,老衲也算了去一桩心愿。”
刘瞎子忽然叹一口气,道:“少林派能被武林等作泰山北斗,并非无因,大师可谓有心人了。”
刘瞎子道:“世道沉沦,人心不古,刘某人再也不相信武林中有正义二字,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师你请便吧!”
四戒大师道:“刘施主请暂息心中不平之火,再听老衲一言如何?”
刘瞎子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就姑妄听之。”
四戒大师道:“白鹤门含冤之事,己成过去,百余口无辜人也不能死而复生,眼下老衲唯一能作的事,也就是替那白鹤门掌门人左鉴白洗雪沉冤,使真象公诸武林,但踏破铁鞋,寻遍天下,只有你刘施主一个人,知道内情,你如不肯说出,岂不使亡友死而含恨,百余口无辜人沉冤莫白了吗?”
刘瞎子黯然一叹,瞎眼中滚下来两行泪水。四戒大师合掌当胸,沉声说道:“阿弥陀佛,刘施主请三思老衲之言。”
左少白听得暗暗点头道:“这和尚,这几句话,倒是说的不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