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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辈提起一人,老前辈想必识得?”
刘瞎子道:“不识,不识,除了来此卜命之外,老朽从不识人。”
左少白听他口风严谨,更是放心,当下低声说道:“白门故友托存之物,是否还在?”
刘瞎子似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全身一颤,道:“此刻是何时光?”
左少白道:“日暮黄昏夕阳红。”
刘瞎子全身一阵抖动,一句一字的说道:“黄泉路上无宿处。”
左少白道:“客从西域佛心来……”
刘瞎子突然伸手抓起靠在坐椅上的竹仗,道:“你是什么人?”
左少白道:“晚辈左少白。”
刘瞎子突然一抬右臂,手中竹杖疾如电光石火一般点向左少白的前胸。
左少白吃了一惊,道:“刘老前辈……”喝叫声中,一跃避开。
高光双手一翻,一对判官笔,己分握手中。
刘瞎子手中竹杖的攻势迅快异常,左少白一跃避开,第二杖又接连点了出来。
左少白看他点来竹杖,呼呼风生,暗藏甚多变化,心中暗暗赞道:“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内力亦是不弱。”身子一闪,又一跃避开。
高光突然横里一探身子,手中一对判官笔齐齐扫出,架住了那刘瞎子手中竹杖,道:
“老丈暂请停手。”
刘瞎子道:“老夫也不怕你们逃走。”收了竹杖,退到一侧。
左少白抱拳道:“晚辈左少白,家父乃白鹤门中左鉴白。”
刘瞎子冷笑一声,接近:“你可是欺我目难见物,看不到你吗?”
左少白楞然说道:“家父遇难之前,曾经告诉晚辈,如若幸存人世,来找刘老前辈,取回他托存的遗物,晚辈幸得末死,如约而来……”
刘瞎子又翻了两个白眼,道:“这就奇怪了。”
左少白道:“怎么?可是晚辈约暗语不对吗?“刘瞎子道:“你不是昨天刚刚来过吗?”
左少白吃了一惊,道:“什么?”
刘瞎子道:“昨日来了一个年轻后生,说是左鉴白的遗孤,联络暗语,一字不错,想那暗语,只有老夫和令尊约定,其间再无别人知道,他能说出一字不错,那自然不会冒充了。”
左少白心神大震,连连跺脚,道:“那人会是谁呢?怎的竟然知道这秘密约订的暗语?”
高光突然冷冷插了一句,道:“老前辈,你这一双眼睛,是真盲,还是假盲?”
刘瞎子道:“不瞒三位,老夫这眼睛,并非全盲,但也只不过可见到四五尺内的景物,而是隐隐辨貌,难见详微。”
黄荣道:“老前辈既然可见四五尺内的景物,想来定然对那昨日来此少年,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不知是否可以指出他的特征?”
刘瞎子沉吟了一阵,冷冷说道:“老夫纵然记得,但也不会说结你们,如若那人是假冒而来,老夫又如何能信得过你们不是假冒?”
左少白急道:“晚辈这约定隐语,可有错误么?”
刘瞎子道:“一字不错。”
左少白道:“这隐语既然不错,老前辈何以还是不肯相信晚辈?”
高光个性爽直,接道:“天下人都可以假冒,但决无人假冒别人的儿子。”
刘瞎子接道:“但那人说的隐语,也是一字不错,这隐语只有那左鉴白和老夫知道,如非由左鉴白亲口说出,别人如何得知?”
左少白长长叹息一声,道:“老前辈请仔细的想一想,那人说的隐语,当真是一字不错么?”
刘瞎子道:“这几句话,在老夫的心腹之间,翻腾了十余年,别说错了,就是稍为犹豫一点,老夫也要好好盘问他一下。”
左少白道:“老前辈可问了那人的姓名么?”
刘瞎子道:“当年老夫相故友左鉴白约订隐语之时,有言在先,不追问来人的身世姓名,我想那是令尊深谋远虑的用心,他仇踪遍地,只要和他有关的人物、事情,随时都有人暗中监视,老夫如若盘问那人身世、来历,或将会泄露机密,老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是不便擅背约言,盘问来人的身世和姓名了。”
左少白长叹一声,道:“晚辈千里迢迢,赶来此地,想不到一日之差,落下了一场大恨。”
刘瞎子缓缓坐了下去,道:“孩子,你当真是我那故友左鉴白的骨肉吗?”
左少白道:“老前辈如不相信,晚辈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