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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你是homo。”她忽然说。
“Homo?”
“Homosexuel。”
“Homosexuel?”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法语单词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传说么。”她说,“谁让你消失了两个月呢?法语系就那么几个人,少了谁都是大事。你这么长时间不来上课,有些议论也很平常。”
“怎么会议论到这个上面的?”
“大家都说不知怎么你就忽然消失了。不过听说你有个要好的学钢琴的朋友,还常常见面。朋友?那是男的还是女的呢?回答说似乎是男性。竟然和一个男性的朋友常常见面!换做是你,你会丝毫没有疑心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么?”
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此外还有别的证据。你每次来上课都是独身前来。一个人一张桌子,从来不和别人打成一片。谁也没见过你和女孩多么亲密。当然你没有女友。可是你看上去对女孩也不怎么感兴趣,对不对?对女孩无动于衷却有亲密男友。这个,可让人费解啊。”她笑着说,“不想解释解释?”
“我是有一个在音乐学院学钢琴的朋友,我们是高中同学。我非常喜欢听他弹奏钢琴——喜欢古典乐多少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事实就是这样。”
女孩想了想,说:“你喜欢他吧?我是说除钢琴外。”
“当然,作为朋友我是喜欢他。先喜欢才能成为朋友。”我说,“难道你不喜欢你的朋友?”
“你扯远了,我们不是在讨论你是否是homo 的吗?”
“……”我差不多要叹气了。
“好啦好啦,别垂头丧气的。都是开玩笑的么。你怎么当真了?”她笑了笑,“不过,逗你倒挺有趣的。你真好玩。”
我无可奈何,有些闷闷不乐,可也谈不上心情不快。咖啡喝完后,我们离开了咖啡座。女孩说肚子已经饱了,不想再吃饭。于是我们接着到附近的天山电影院看了部电影。仿佛是部载歌载舞的印度电影,内容也不知到底精彩不精彩,我只记得在黑漆漆的影院里,她的指尖在我掌心里划来划去。电影似乎短得出奇,一不留神就结束了。我们直到下一场快开映才离开放映厅,慢慢走回学校。我送她回到女生寝室。
从这个晚上以后,我和她就渐渐熟悉了起来。因为英语系和法语系课程不同的关系,白天我们基本见不上面。有时中午在食堂吃饭时能碰见她们英语系的女孩簇在一起。只有在晚上时,两个人才在公共教室里一起复习功课。她每天背大量托福单词,听大段的听力练习磁带。我光在一旁看着就觉得辛苦。
“要出国哪能不吃苦呢?”她说,一边不留情面地批评我,“瞧瞧你的英语,还不如我小学时的水平呢。”
“法语系要到三年级才开英语课。”我说,“再说我对英语也没有好感。”
她差点被这句话逗笑了,或者更接近于哭笑不得。
“没有好感?求求你不要闹了。你是说,一个人必须对外语怀着类似异性的爱慕之心才能学好它?”
“差不多吧。”
“这样的理由也只有你才说得出口。”她闷闷不乐地朝我挥挥手,“你就别捣乱了。最近我听力退步了很多,大概都是受了你的污染。别坐我旁边,到一边去,离我越远越好。放射性毒素!”
我照她说的移到远处。但仅仅过了一小会,她也移过来了。
“生气了?” 女孩用书拨弄我的头发。
“没有。不敢。”我说。
“你体谅体谅我么,我是在开玩笑。因为出国名额有限竞争激烈,我当然有压力,不小心玩笑就过头了。你器量不会这么小吧?”
“真的不生气。而且你说的又是事实。我的英语是很糟糕。”
“承认就好。不过说实话,你的法语还是不错的。”
我们各自复习各自的功课。到十点左右我们收拾书本离开,来到后面的运动场。我开始沿着跑道跑步。跑道一圈四百米,我一般跑上十圈。她坐在发令台上看着我长跑,同时向我倒着通报圈数。跑完步,我送她回女生寝室。再回到自己的宿舍。
女孩跟我说了很多她生活里的琐事 。我还记得其中的一些。这些事情包括她是如何为了一只猫的丢失而伤心欲绝,又是如何为多拿了一点压岁钱而欣喜若狂;她的母亲曾在船厂工作,所以她每次听到汽笛声都感到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