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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大笑起来:“那个地方离这儿远吗?”
“大概有三百里。”
监狱长讥讽地说:“这个主意倒不错。如果每个犯人都想要一次三百里的旅行,他们的看守又答应陪他们去,他们倒有了一个很好的逃跑机会。”
巡视员插话说:“这个办法并不新奇,看来神甫先生不能享受这个发明权。”他又转向神甫:“我好像已经问过,你的伙食怎么样。”
“请您对我庄严地发誓,如果我对您说的话被证明是真实的,一定要给我自由。这样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你们去那儿挖。”
第14章 两个犯人:一个愤怒,一个疯癫(5)
巡视员又问了一遍:“你的伙食怎么样?”
“你们没有任何风险啊,我已经说了,我愿意在这儿等着,那我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巡视员不耐烦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神甫大声说:“您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会像其他那些不肯相信我的傻瓜一样受诅咒,您不愿意接受我的宝藏,我就留给自己,您不肯给我自由,上帝会给我的。你们走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说完他扔下床单,又坐回原来的地方,继续进行他无止境的演算。
“他在那儿干什么?”
监狱长耸耸肩:“计算他的宝藏。”
对这句讽刺他的话,法利亚神甫回以极其轻蔑的一瞥。一行人走出去后,狱卒重新把门锁上。
“也许他一度很有钱,也许他是做梦发了财,醒来后就疯了。”巡视员说,“总之一句话,如果他真的很有钱,就不会被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法利亚神甫的这次冒险就这样结束了,他仍旧住在黑暗的地牢里。这次视察只是更加让人坚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如果他遇到的是那些一心寻找宝藏的人,或是那些认为天下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狂想者,像古罗马帝国皇帝卡利古拉或尼禄,他们就会答应这个可怜的人,允许他以所谓的财富来换取他迫切希望得到的自由。
之前,君王都相信他们是天神的儿子,至少以此自称,他们身上多少还带着点神的风度。而当今君王生活的天地是如此狭窄,他们已经不再有狂想的勇气,都自视为平常人。
对专制政府来说,让那些禁锢在其政权之下的人重见天日,这和他们制定的政策是相违背的。犯人常常被毒打得血肉模糊,肢体不全,法庭当然不愿意再让人看到他;疯子总是被藏在地牢里,就算让他走出地牢,也不过是往某个阴森森的医院里一送。狱卒把人送到那儿时,这个人往往已经成了一具变形的人体残骸,连医生都认不出这还是一个正常人,更别说什么思想。
法利亚神甫是在监狱里发疯的,单凭他的发疯症状,就足以判他一个漫长的无期徒刑。
巡视员没有忘记对唐太斯许下的诺言,他检查了档案,找到了下面这条有关的记录:“爱德蒙·唐太斯,系狂热的拿破仑党分子,曾积极协助逆贼自厄尔巴岛返回法国。应绝密关押严加看守,小心戒备。”
这条记录的笔迹和其他的不同,证明这是在犯人入狱后附加的。巡视员面对记录上无可辩驳的罪名,只好无可奈何地批上一句:“已阅,谨遵此议。”
这次巡视让唐太斯重新燃起了希望。入狱后,他对日期已经没有了概念,是巡视员给了他一个新的日期,他用一块从天花板上剥落的石灰在墙上郑重地写下:“一八一六年七月三十日。”从那时候起,他每天做一个记号,免得再忘记日期。
唐太斯在期待着。最初,他预计会在两个星期内被释放。半个月过去了,他想巡视员可能要回巴黎后才有所行动,而巡视员要在巡查完毕后才能回巴黎,于是他又把时间定为三个月。三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之后又过了六个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发生任何转机。唐太斯开始认为,巡视员的视察不过是个梦,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一年后,监狱长调任汉姆堡任职,他带走了几个下属,其中包括看管唐太斯的狱卒。新的监狱长到任后,认为记犯人的名字太麻烦,干脆用号码来代替。伊夫堡监狱“旅社”总共有五十个房间,犯人们就以他们的房间号码来命名。
那个不幸的年轻人已经不再叫爱德蒙·唐太斯,他现在被称为“三十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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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十四号和二十七号(1)
唐太斯尝到了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