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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着嗓子问外面的漂亮女生,“你最近还保养皮肤吗?”但她在通电话,没注意到我突如其来地打破了平静。
12
施刚回来了。漂亮女生还没走。房子住得有点不方便,施刚租的房子结构不是太好,两个房间和客厅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我和施刚的房间就在漂亮女生房间的外面,漂亮女生洗澡出来要经过我们房间,才能到她房间里去。我们躺在床上也得忍受她进进出出上厕所,而且,还得注意自己说话的声音。
不过,管她呢。她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从晚上十点到十二点,她进进出出,上了两回厕所,抽了三根烟之后,终于熄灭了灯。我躺在施刚旁边,隔着层被子,背对着他,说,“想什么时候结婚?你觉得结婚有必要没?”
“你不想结吗?”他敏感地问。
“无所谓啊。我妈妈说,得买新房。”
“你觉得呢?”他犹豫了半晌,问。
“这重要吗?”我反问。
“当然了,是你结婚,不是你妈。”他说。
“不。我看出来了,根本不是我结婚,是我妈和你结婚。”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想法。你们的想法太多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有点生气,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你不说自己的想法,别人怎么会知道?”
“我的想法就是,要结婚,就领证,把行李往这儿一堆,这事儿就算完了。可是,你们要办酒,要新房,要装修。他妈的,这是结婚还是敛财!这哪里是幸福!根本就是折磨!”我把被子一掀,盖住了脑袋,“睡觉!”
施刚把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熄了灯,把手伸到我被子里,试图拨我的脑袋,“我们能不能好好对话,不要争吵呢?”
“唔。你还有什么要说?”我闷得受不了,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新房可以买。我这里有八万块,随时可以拿出来。不过,买了房子,就没钱装修了。”他略一沉吟,问,“你有多少钱?”
“哈,我?问我妈去,我不知道。”我困得直打哈欠,“或许你跟她需要办个婚前财产公证。”
13
几个回合下来,折腾了两个多星期,漂亮女生的丈夫终于同意让她回家了,他们达成了分居的约定。而且,说好要对财产进行分割。厨师帅哥说,从房子的产权证,到存折,到所有的工资条,甚至买家电的发票,他都找出来了,要好好跟漂亮女生算一算。
算算好。至少,两人住在一起,算起来也方便。省得相隔两地,一分钱不清楚,还得花施刚的电话费。
我巴不得让她立刻回家结账,就拼命游说她,说她应该把这段婚姻中的共同财产结算掉。她要是高兴,还可以用睡觉爽不爽来估计价值,每天晚上陪男人睡觉算五百块,没有高潮就算两千,干脆利落地把剩下的钱瓜分掉。
漂亮女生听得高兴坏了,临上车前还一个劲儿地问,不道德的性协议不受法律保护,要真是达成协议了,黑社会啊、要债公司之类的地方,能不能要到这笔协议款。
我非常认真地回答说,“你有本事就可以到婚姻外卖淫,没本事就在婚姻内卖淫,再没本事离婚时只好讲男女平等。要是一无是处,干脆倒贴男人,当个极端女权主义者。”
她似乎听明白了,但上了车又叫车子转回来,探出脑袋问我,“我怎么提这钱,他才会同意呢?”
好不容易赶她走了,我也松了口气,立刻给牛牛打电话,问他在忙什么。牛牛说,在家整理他爸爸收到的礼物,把发霉的、过期的食物都扔掉。我一听,立刻来了兴趣,问他有多少烟酒。他乐得不行,说,“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给你带些烟酒出来。”
我回家的时候,也收拾了一下家里的食品柜。爷爷已经退休了,爸爸升职的可能性也不大,登门的人明显少了,小车也不是每次都能叫到了,没有客人,夏天节省了不少空调费,冬天屋里空气也能保温了。今年的门槛肯定是用不着修了。营房处也终于可以挪窝了,估计都把工具拎到爷爷的接班人家门口去了,就等着人家的门槛被踩烂掉。
想想小时候,我总是跟在爷爷后面神气活现,总有人跟在我后面帮我拎书包,带我出去玩,上学时都有小车送。可是,现在呢?我能捞到的好处,也不过是水果从来不断,连巧克力也不再是枕边必备食品了。
还是牛牛的父母强,一家都是当权派。家里什么都不缺,客厅里堆积如山,从金龙油到开心果,从毛线到地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