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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如果这莫名而来的能耐不受他的控制该如何办?今日打死的是狗,明日会不会就是人?万一不小心惹上官司便会牵连白黎。考虑得再多一些,万一自己不小心,失手将白黎给伤了呢?到那时即便将双手剁了恐怕也为时已晚,而且就算是剁了,恐怕也还会再长出来罢?如此天马行空地一通乱想,竟觉得后背有些冷汗涔涔。
游青脑中思绪纷乱,眼神却是一直凝在掌心片刻不离,蜡烛每矮下去几分,便拿帕子在伤口擦一次。一开始是擦完之后又有新的血涌出,后面再擦便越来越少,一直盯着看倒是看不出动静来,可明显那口子比刚割开时小了许多。
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得更深露重、寒气蚀骨,游青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伤口处的皮肉如变戏法一般缓缓合拢、痊愈,用帕子沾了凉茶覆上去轻轻一抹,仅余的一点血迹也全部擦掉,掌心恢复如初,像是刚才的一番举动成为了梦境。
这是游青头一次亲眼目睹自己身上的神奇之处,不知是好是坏,总要理清楚才能安心。不过如今却要赶着去参加科考,只盼着不会再出什么事,无论中榜与否,顺利考完便算了无遗憾,待考完之后再想法子寻些典籍来查一查,看能否查出异象的原因。
吹熄蜡烛,房间内陷入黑暗,游青静静坐了片刻,视线再次恢复,屋内陈设虽不似白日那般亮堂,可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轻叹口气,决定暂时将这些疑惑放在一旁,一切等考完试再从长计议,脱下披着的外衫,重新钻入被窝。
白黎微微动了动身子,觉得有些不对劲,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抬头不清不楚地喊:“阿青……”
“嗯,快睡。”游青低应一声,朝他靠过去一些。
白黎咂咂嘴,把头埋到他胸口,手朝他摸过去,摸到他的手准备抓住,却突然被冻得一个激灵,立马清醒:“阿青,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刚才不小心放在被子外面了,现在夜里凉的很。”游青随便扯了个谎,怕把他冻着,连忙将手抽出来。
白黎又把他抓住,紧紧攥着:“我给你捂捂。”
“不用,你快睡,我一会儿就暖和了。”
“我捂得快!”白黎死不撒手,打了个哈欠又把头埋下去。
游青愣愣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会抬头对自己眯着眼笑一下,没想到搓了搓手便再次沉入梦乡,这种无意识中做出的关心举动,让他控制不住眼神动容。
沉默中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将手抽出,重新将他搂在怀中,手中紧了紧,带着各色思绪,没多久也跟着熟睡过去。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两人白天出门摆摊卖字画,夜里相拥而眠,每日如此,一切都仿佛成了习惯。
游青不知自己身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生怕靠的太近将白黎给伤着了,可又觉得平时并无特别之处,依旧与常人无异,因此也不知二人靠得这么近究竟是好还是坏,心里十分挣扎。
待了六七日时间,又攒了些银两,游青带着白黎将林阳城逛了个遍,也算是长长见识。等白黎逛得尽兴了,收拾收拾东西,又过了一夜,两人便再次踏上了赶往京城的路。
22安慰
出了林阳城,这一路又花了很长时间,待二人赶到京城时已是寒冬腊月。
京城的繁华自不必说,然而与林阳城相比又多了一份井然有序,毕竟是天子脚下,行事多了规矩的束缚,明面上能看到的永远是光鲜亮丽的一面。
赴京参加会试的举人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州县,年前赶来的也不在少数,满大街都能见到一身书卷气息的男子,有些看着年纪尚轻,有些已经两鬓添白。
能入朝为官的,有不少是举荐而来,走科举这一途径的大多是家世一般的普通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更能看出其清贫困苦。
白黎对这些不懂,都是游青一路走来告诉他的,说十年寒窗苦读之人何止千万,一朝及第的又能有几人?
这满大街的文弱书生,年纪越大的越是辛苦,有些是读了多年的书才能获得会试的资格,有些是考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及第,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考。
白黎听得后怕,虽然明知游青必定能高中状元,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阿青这次不能及第,下次还会再考吗?”
“不会。”游青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不会?”白黎有些疑惑,随即又笑起来,“是不是阿青肯定自己能考中?”
游青笑了笑,摇摇头道:“是有九成把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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