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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坐得四平八稳,见那人手动,不自觉地向后移了移,“早已无妨,多谢湘灵姑娘关心。”
那指尖便不尴不尬地悬在空中,半响,打个转收了回去。白衣女子缓缓低头,声音也不由低了几度,“无事就好……”
一旁粉衣人冷眼旁观,此时却微微冷笑,“既是某人心甘情愿受的伤,死了也无可埋怨。”
闻言,枫岫主人紫瞳轻转,缓缓道:“拂樱好友,你是在怪吾么?”
拂樱斋主轻哼一声,“不要仗着吾医术好呐——吾不救寻死之人。”
吾并未想寻死啊。然想到那日情景,那人凛冽五指入肉时,自己确是放弃抵抗,是以如今说什么都显得诡辩罢。
枫岫主人只得无语摇扇,又听得寒烟翠在一旁笑道:“顺水三里而下,便要入城了。”
眼看着那双琥珀色双目倏忽亮起,枫岫主人忽有种不好的预感,“吾伤势沉重——”
三个人六只眼齐刷刷望过来,伤势沉重的某人面不红心不跳,只把羽扇轻摇,“吾先入内歇息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枫岫主人忍不住长叹口气。
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两边的衣袖各被一只手拽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是不约而同拉着自己往人群里钻。嘴上说得好听,什么“久卧床榻不利于病,也该适当出来散散步”,其实无非是自己想跑出来凑热闹罢。
若只有一个拂樱还好办,大不了真气一带,越拽得紧越摔得远。偏偏右边还挂了个湘灵,婉约温柔如同三月春水,他只得微微僵直了背脊,任由两人拉着茫无目的地逛去。
江南的烟花繁盛,自古有名。小巧城池中总有一股暧暧迤逦,吹不透沾不湿的缱绻风流。
烟柳如眉,飞花障眼,春意过肩不沾身,绿杨烟外晓寒轻,无限青涩,无限温柔。
他忽而就想起了那人,这春日的南国之城像极了那人流转的眼波青青,温文而迷离。
想到那人,心里轻微刺痛起来,思绪顿了顿,便再想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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