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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也躺不下,愣愣站着,身心逐渐冰凉……
老毛神情冷漠,不是需要安抚的对象。老谢清楚记得,他们还没明白什么叫丧尸的时候,他就对自己击毙四个送货同伴的粗暴执法平静接受。
“别怕。”老谢捏住邬杰的冰块一样手腕,感受他激烈的颤抖和狂乱的心跳。
冬天的夜晚无比漫长,外面没有万家灯火,突显月亮的凉薄光辉,映照得邬杰白嫩细腻的皮肤仿如松针上的冰棱,精巧俏皮。
感受到谢光逸的视线,邬杰忧心忡忡地说:“你感觉到了吗?”
老谢心脏一猛忽悠。他可不希望被逃生同伴发现自己的特殊性取向,扰乱军心。之前眼睁睁看他们两个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自己不能也不敢参与,就怕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邬杰究竟感觉到什么呢?他仅仅有点生理冲动,其它还没来得及发展,包括暗恋。五十多岁又不是青涩中学生,上床容易上心难。
不对,分明是这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花俏的不像话,不看身份证谁能知道他居然不是二十出头。
邬杰不知道老谢的龌龊心思,扭头问老毛:“你发觉没?暖气停了。”
老毛摇头,然后又点头。乡下没暖气,但是烧火墙和火炕。他感到屋里温度明显降低,随便呵一口就有雾气。
“谢警官,警备部是自己烧锅炉还是集中供暖?”
“不知道。”老谢语气暴躁,难得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糙老爷们产生点关于爱情的小忧郁,这家伙扯什么暖气……没情调!没眼色!
“你冷了?”还是老毛为人厚道,想起来邬杰单穿一条外裤,“等外面人死光了扒条棉裤给你,别冻着。”
老谢和邬杰同时惊恐地大力将头扭向老毛。
他刚刚说什么!
“开……门……”最后一声求助回响在空寂黑暗的丧尸之夜。
邬杰猛拍胸口:太好了,没跟老毛做敌人。
老谢目瞪口呆:世界上居然有人比他更冷血更无耻!
“呵呵……”老毛的笑声打破短暂寂静,“你们装啥善人,开车横冲直撞,那么漂亮一丫头带着孩子都不救,这会儿还有啥拉不下脸的。咱自己活不活得下去还不知道咧,哪有本事管旁人。”
“我知道了!” 邬杰灵光乍现:“刚才的丧尸,太快了,连个残影都没留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鸟,其实是女警察的婴儿!”
老谢一听也惊醒了,尤莉的孩子,那一口吓死人的钢牙。
“邬杰、老毛,把枪拿出来,一会我把门开条缝,咱们往外扫射,能打死它最好,打不死至少知道它在哪。实在不行,跳窗户出去。”
愚蠢但偶尔有用的战略参谋提出质疑:“你确定楼里只有它一个?这里是三楼,跳窗户万一摔断腿崴了脚还不是死路一条?车停在大门外,你看看堵了多少丧尸在那闻来嗅去,怎么赶开他们?”
“还有别的办法吗!”老谢实在想不出更好的逃跑计划,必须赶在围城军队布防完毕前逃跑,晚一分钟,迎接他们的枪炮只能更多。
“把手机给我。” 邬杰不客气地伸出手。
老谢摸不着头脑。
并不是他不够聪明,实在是丧尸知识方面他和深受繁复影视作品荼毒的邬杰不可同日而语。因此邬杰咆哮着“你居然没有手机链!你居然不用山寨机!你的手机怎么可以没有音乐播放功能!”的时候他只能默默闪向一旁。
老毛憨笑着递上自己爱机——超长待机八喇叭环绕立体噪音内含农业重金属摇滚歌曲无数,正是邬杰需要的音频暗器。
“给我吧,你留着也没用,电话再也不会通了。” 邬杰眼中隐泛泪光。
悲观主义是人民斗争的最大忌讳。
老谢想教训他两句,话全咽在嗓子里。看着他玩起手工活,茶几上的桌布抄起来折吧折吧往老毛的手机上拴。
“做个简易降落伞和缓冲包。现在不用,等该跑的时候打开音乐,最大音量使劲扔出去,肯定能把丧尸引走大部分。”
群众的智慧犹如浩瀚海洋。
老毛最开心了。他的电话除非有人打错,从来都是沉寂的,越发突显人到中年无妻无子的孤独寂寞。现在末日逃亡有俩合得来的老家伙凑一起,能用无法发挥本来功能的废物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多么和谐美好。
做好“音频武器”后,老谢指挥两个人都握好枪打开保险,轻轻靠向门边,拉开一条缝。扑鼻的血腥气息呛得一向最远离红细胞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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