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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东北好啊!”
议论完逃跑路线,开始商讨具体计划。确定走江面不走桥放弃一车菜后,老毛不停叨咕,自己种菜,辛苦城里人都糟蹋粮食早晚糟报应。
邬杰冷哼一声:“被丧尸追得满地跑算不算报应?”
老毛立刻闭嘴,低下头不知道羞愧还是另又所想。
考虑到需要同时躲避丧尸和封锁军队,他们决定天亮时间出发。这样既能看清楚市内丧尸又可以趁光线不充足最大可能避免与军队冲突。
邬杰凡是喜欢留个退路,问老谢假如被抓了怎么办?
老谢狡猾一笑:“咱们都是警察呀,去协助他们封锁道路的。一路突围证件是丢了,配枪还在。”
邬杰看看他在警察局特意换上的一身警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为保存体力,明明天还没黑,老谢硬是拉上窗帘要求邬杰和老毛躺下睡觉。
根本睡不着。三个老头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原来老毛也是孤家寡人,妻子、女儿都不在了。看他说的时候表情轻松,大约也是个没心没肺的。邬杰很庆幸,毕竟拖家带口只会增添危险。
又问老谢,怎么都不提回家。
谢光逸杀人潜逃的大罪行目前除了死去的女儿只有他一人知晓,因此简略回答,自己没亲人,都死光了。
邬杰啧舌,他点子太正了碰上俩无牵无挂的老头子。如果早到一步,在浩天被感染前找到他,一起逃多好……
不对!
浩天昨天晚上留宿店里等他,如果是被人咬了或者抓伤肯定当借口去医院找他而不是闷不吭声。他们去的时候,门还锁着……
“你们有没有想过,空气和水也有可能传播病毒?”
那边老谢和老毛正在交流已无用途的女儿经,根本没留意他说什么。邬杰深吸口气,打算大声再说一次,毕竟这个问题很严重。
磨牙声。
另外两个人低声聊天,不是他们。更不可能是邬杰自己。
指甲摩擦的声音。
老毛捏着扁担,可他的指甲剪得很短;老谢正在摆弄枪。
咕噜。
什么声音?
“拉开窗帘!”邬杰大吼一声扑向门口电灯开关,老毛拖着残破的屁股反应比老谢慢半拍,被训练有素的警察抢先一步。
哗啦。
窗帘被扯开的同时,一道迅猛的黑影直接冲击刚刚站稳的老毛。
窗外的余晖与明亮的白炽灯光交杂汇集,仍然不能使突如其来的高速攻击显形。
老毛下意识挥舞扁担迎击——对方来势汹汹力道猛烈,他也拼上了浑身力气,竟然没有击飞出去,扁担明显一滞。
略一迟疑的工夫,老谢开枪了。子弹直接射进水泥墙,中途连个鬼影子都没擦到。
三人快速收拢,凑在一起观望扫视并不大的办公室,只听老毛倒吸一口气。
“看我扁担!”
老谢用余光瞥了一眼,又厚又韧一看就是上等南方货色的竹扁担竟然生生缺了一块,断茬毛刺森森。邬杰也看见了,惊叫一声:“咬的!是咬痕!”
情况开始明朗,屋里有丧尸,还是速度超快那种。
可是,它藏在哪呢?
邬杰自认眼神不大好使,耳朵还算灵敏。小心翼翼听着屋子里一切细微声响。
三个人的呼吸,三个人的心跳,窗外的风声和丧尸叫,还有,门外走廊里,隐约的凄厉悲鸣……
“外面有人!”
老毛和老谢也听见了,但是他们不打算轻举妄动。
老谢摆好射击姿势作为掩护,“邬杰你先把门关上。”
警备部装修颇下血本,一间小办公室也有华丽的纯钢防盗门。邬杰过去轻轻关门,反锁后还加挂锁——外面的惨叫,似乎越来越近。
走廊里由远及近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救命啊……”
邬杰冷笑一声坐回沙发:“你搜过的屋子。”
三渣叔之恋 9
9、
门外的惨叫持续不断,谢警官却坚决不承认是他检查环境时有遗漏。这空房子他们能进来别的逃难者也能,办公室的防盗门一锁灯一关,多关注窗口防止外围突袭基本可以维持短暂安全。现在最需要担心的反而是同伴心理素质问题。
外面的人,叫得太惨。
有男人的呜咽,女人的痛哭,孩子的嚎叫——他们拍门的声音尤其震耳欲聋。三个男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