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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这是他的初夜,他从此就是我的人了!”——这念头让我兴奋不已。我俯在沈万安耳边和他分享,他忽然痛苦的呻吟出声,紧紧锁住我在他身体里的部分,绷紧全身。
小腹忽然被喷溅满滚烫的液体,他竟先我一步踏上了彼岸,整个人抖得厉害。分不清是怜惜心还是成就感满满的塞了我一胸膛,恨不得揉碎这个人嵌进骨血里,从此就可以时时感知到他的存在。
高潮迸发得猝不及防,我狠心将所有的深深射进他身体里。我要占有他,以此打上我的烙印,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即便将来有朝一日他会离开,这一夜,这一刻,他也从此再不能忘怀。
窗外是瓢泼大雨,无边无际的水幕以万马奔腾的气势从夜空中倾倒下红尘世界来,涤荡乾坤。
沈万安第二天彻底起不来床,上厕所都蔫蔫的,一手扶着腰活脱脱一个孕妇的姿态。
第一次和人上床就被人上了,他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不太愿意搭理我。我后悔自己色欲攻心不管不顾他的身体状况,下了碗馄饨又加了个荷包蛋,陪着小心端到床前伺候他吃完。
吴南舟经过一夜的心理调适,也勉强接受了现状,在客厅遇见我,神色平常的点头招呼。
他气色比昨天来的时候好了不少,看样子对他来说,在我这睡沙发也比在他家对着前妻省精神。
二院离我的房子不近,开车去能方便点。我把车钥匙给了他,吃过饭,他顺路捎我去早查房。
车停在医院门口,我要下车,吴南舟却叫住我递过来根烟。
我给他点上,也给自己点上。
吴南舟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竟总很少说话。
在一起待着,默契的沉静着,强过言语沟通千万倍。我知道他每次想对我说的是什么,他也知道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就足够了。
烟快抽完了,吴南舟忽然说:“我没想到。”
我笑笑。是啊,他怎么可能想得到。
他又说:“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什么?又对不起谁?为了什么说这声对不起?又为了什么说这声谢谢?我不得而知也不再想问。
大概我们心灵的轨迹从来没有交汇过,又或者再一次擦肩而过了。
一周之后,吴南舟离开我的住处搬往他父母家,我们就此别过。我想,可能往后很少会再联系吴南舟了。这么想的时候,竟并没有预想中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袭来。
这期间,遇到付一鸣打电话过来找我给他一个熟人安排住院生孩子。我惊奇的发现自己竟能平平静静的和他寒暄,不再介意以前那些个烂账。
也许沈万安就是疗效最好的促生长因子,有他在,慢慢的,那些个里里外外的旧伤口就都会悄然平复了。
我俩的日子就这么安然过着。
虽然他和我的兴趣特长几乎没有交集,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他用那张古琴弹出那些不知名的曲子,也不妨碍他胡吃海塞我在厨房鼓捣出的各式大菜小点。
他告诉我这个半文盲说,他的琴叫做泠泉,传自宋朝景祐年间,至今已有近千年,我最喜欢的那支曲子名叫欸乃,出自柳宗元的诗“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我告诉他这个吃货说,之所以他觉得家里的肉包比外面卖的味道好,原因是我在包子馅里用了最好的无公害排酸肉并且几乎没掺一点菜,他等于是在吃纯肉丸子就馒头。
我从没问过沈万安,为什么他选择的是我。
这感情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太没有保障,我惧怕去求证。
我只知道现在、此刻、当下,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乙丑年六月初二 大暑 晴
科里仍然是那么忙,继沈万安之后,妇科半年之内换了第三位三线总,一时之间还不是很能胜任,很多时候会喊我过去指导或者帮忙。大主任开玩笑说抽空她要去庙里拜拜,千万不能再换第四位了。
考虑到沈万安的身体底子不错,一天天在恢复,主任在他伤后的第二个月末就亲自打电话来问他能不能回来上班。科里永远缺人手,这壮劳力一露面立刻就被排了满满的手术日程。
今天手术楼的中央空调出了故障,手术室没窗户,整个楼变成了个超大号蒸笼。我开着今天的第三台剖宫产,帽子口罩手术服捂得齐全。手术服从里边已经湿透了,热烘烘的粘在身上,脑门鬓角的汗珠子没断点的让护士帮忙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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