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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甚不甘心地看了逊敏一眼,对于这个突然插手军中事务的暗卫之首,心里自是不服,更看不得他对匡顗如此无礼。
匡顗心知副将所想,遂给他一个下台阶平息此事,「你代本将出去巡视一下练兵场,待会本将亲自练兵。」
「是。」副将揖拳应话,狠狠瞪了逊敏一眼才回身出门。
逊敏低哼一声,步履轻稳地走到匡顗面前。匡顗对他视若无睹,执笔点墨,在将册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又仔细反覆核对众将之名。写末,逊敏便一手夺过将册合上,并放入怀中。
「如此在下回宫覆命,告辞。」逊敏稍稍作揖,正欲点足而去,却方才出门的副将迎面撞来。
逊敏踏步闪身一避,只见那人神色慌张地夺门而入,气喘吁吁说:「将军!陛、陛下亲临阅兵,已策马至练兵场巡视,请将军速去接驾!」
众军沉沉鸟无声,马蹄躂躂响云霄。
君临天下睨众生,屏息以待万惊心。
宋玄禛策马缓步而行,劲风一吹,勾起宽大的衣袂随风飘扬。枣红色的战袍如熊熊烈火激励人心,在耀阳下,一头青丝显得金冠更加金光夺目,清丽的脸容透着一种庄严之美,震慑众军。
「陛下,此处风大,不如回去吧?」平福策马上前对宋玄禛说。
宋玄禛对他的关心置若罔闻,双手执缰一挥,马儿矫捷往前小跑。看着宋玄禛的身子随之起伏,平福的小心肝可提到嗓子眼去,生怕主子身下的畜生一个发难而起,把主子抛身下马。
宋玄禛全然不理平福的担心,久未策骑的他难得策马而行,自是不会放过此机。他策马前行,环视一众低首见驾的兵将。
御平军与暗卫服饰不一,前者一身墨绿军服,头戴铁盔;后者一身暗紫轻装,头束马尾。一眼看去,便能分辨两者之别。
他站在两军面前,勒马顿足,朗声道:「朕今与汝等出征逖国,路途遥远,朕盼汝等能随朕讨伐缠绕我国多年之徒,一统天下,换取千秋国泰民安!」
「吾等谨随陛下!吾皇万岁!」一阵海呼响彻云霄,惊了树上鸟兽拍翅齐飞,震天的呼声回荡不息,震撼人心。
蹄声渐近,多日不见之人与逊敏策骑而至。宋玄禛回望一眼,扬声散了众军命他们继续操练,在闹哄哄的练兵声中静待那人赶来。
匡顗瞥见宋玄禛坐在战马上心里不由担忧,但看到宋玄禛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全无自己犯痛那日的情感,只好依君臣之礼下马作揖,「臣匡顗参见陛下,方才末将未能亲自接驾,请陛下恕罪。」
「罢,朕心血来潮想来阅兵而已。」宋玄禛看了一眼兵场片晌,又回望立于脚边的匡顗,淡道:「不知将军办妥兵藉之事否?」
「回陛下,一切办妥,将册已交予逊敏大人。」
逊敏翻身下马,把怀中的将册取出,双手奉上。
宋玄禛正欲接过,不料一箭从兵场划空而至,逊敏与匡顗立时反应过来。逊敏以身护驾,匡顗飞身出鞘削箭,二人难得如此默契。
利箭被匡顗削成两半,一半落在地上,而另一半却不慎擦过宋玄禛身下的马身。马儿吃痛受惊,登时野性大发,举蹄长嘶一声,甩开立于一侧的逊敏,迳自夺风奔驰而去。
「陛下!」平福惊惶高喊,坐于马上手足无措。
宋玄禛未及惊呼,几乎被战马抛下马身,幸然他向来精于马术,手执缰绳,腿夹马腹,方不至倒地,但如此一来,却更难驯服身下畜生。
匡顗见势不妙,立时跑至自己的战马身侧,跃身上马,直奔而去,回首一睨众军,一抹身影一闪即逝。听闻蹄声渐远,他未及看清,一扬马鞭,心道宋玄禛千万莫要出事。
可惜事与愿违,宋玄禛本想自己能驯此马,却倏在疾驰中腹痛骤发,痛得双手一松,放了缰绳。如今战马当真犹如脱缰野马,越过兵场呼啸而去,在大片平原上狂奔不息。
宋玄禛不得不压下身子环抱马项,在剧烈的颠簸之中顿感身下渐渐流出一丝温热。他瞠目揪紧马鬃,战马仰首高嘶,比之前跑得更疯,甚至欲抛马上之人下马!
腹中的绞痛越发厉害,身下的温热已缓缓流至大腿,沾湿衣摆,在马鞍上留下血印。
「不……朕的皇儿,瑞儿……朕不可再失瑞儿——」
「玄禛!」身后传来匡顗浑厚的呼声,蹄声随之渐近,那张慌乱的脸庞亦越发清晰。
「顗!」宋玄禛在情急之时惊喊出口,却不知一声叫唤令匡顗心神一震,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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