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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桃花眼,这有颗泪痣的男人?”
陌上柔桑破嫩芽,青旗沽酒有人家——王爷您来我江南,不游景只杀人,煞哉煞哉。
您要的东西我不知道在哪,算是罪,可否让在下戴罪立功?
王爷这酒,可是“杯欢”?
江南的风拂过万载风尘,血海中的少年,美目流转泪痣凄艳,站在漫天火光彻骨绝望中,笑得倾国倾城风流天下。
“桃花眼,朱砂痣,又从江南来……”洛紫华扶额,挥手吩咐道:“去查,去江南清河镇查白银的身世。”
那时的楚滟川只有十五岁,如今四年过去,若他还活着,应该也和白银一样大了。
“可属下觉的不太可能是他,他一个瘸子,又不会武功……”
洛紫华不语,蛊又开始发作,浑身像钻了千万条虫子,刺骨的疼痛蔓延在血液里,像是要将他撕成碎片。
陌上柔桑,青旗沽酒,楚家,月下,血,满街都是血,他站在火光里,笑的人比花艳,脚下是血亲的骨骸,眼前是凛然的刀锋,他一步步走着,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楚滟川,楚滟川,这只孤魂野鬼居然还活着。
洛紫华推开白银那间屋子的门,房里空无一人,茶已经凉透了,冰冷的瓷杯在月色下蒙了一层薄雾,看着亦真亦幻。
“王爷……我刚去解手。”白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微微歪着头,一对琥珀色的眸子只映着洛紫华一个人。
“我来晚了。”浅笑着将他抱上床,洛紫华没再问什么,也没点灯,只捻了他一缕青丝在指间,喃喃的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个猎人,他中了致命的剧毒,有人告诉他解药在一个鸟巢里,于是他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那鸟巢,他杀死所有的鸟,但却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巢里有个很特别的蛋,很美却也很脆弱,于是他将蛋扔到了树下,以为它一定会摔成一摊烂泥。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颗蛋没有碎掉,而是变成了一只会飞的鸟儿——你说,这只鸟能杀死它的仇人吗?”
月光照在白银脸上,像给那绝世的容颜披了一层青纱。
“睡了?”洛紫华将他搂紧了些,轻轻贴上他耳廓说道:“我到底该不该杀你。”
这件事君城查的并不顺利,不是清河镇没人认识白银那张脸,而是认识的人太多,有的指着他的画像说这人叫华韶,是从塞外来的异国人,也有的说他叫戚天,是云南苗疆人,如此种种,众说纷纭。不过从他们的描述中,君城可以确认一点,他不良于行。
那天闹戏园的两个人不可能有他,那又会是谁,为什么要杀洛王爷,君城查到这里便进行不下去了。
就在君城走投无路想要回去复命时,他遇到了一个人。
婚期一点点靠近,洛紫华心情也差起来,白银小心翼翼不去招惹他,生怕这只老虎一个不爽吃了他。最后干脆玩失踪,在他大婚之日也不出现。
洛紫华从没穿过艳红色的衣服,也没想过穿上是什么模样,如今他站在铜镜前,细细端详着这身装束,不知怎的总有些失落。
如果今天要成亲的人不是常湘,而是付颜,或者……
或者是白银。
“王爷,接回新娘之后您就一直在这躲着,该去拜堂了。”君寻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声音有几分无奈。
洛紫华没让他为难,一路大步流星的走进厅堂,假惺惺的回着众人假惺惺的祝福,眼神却是飘忽不定,似乎根本无心在这是非之地多耗时间。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郎才女貌花好月圆。”
付颜终于露了面,只是一袭惨白的衣裳,活活是来挑衅:“王爷好功夫,接得住我射皇上的那一箭,现在该是我报答洛大人坏我好事的时候了,这桩亲事还多亏了我的提点,王爷可还满意?”
“有劳付大人费心。”
付颜知道洛紫华这只煮熟的鸭子就只有嘴特别硬,就是被逼到上吊,他临死前也一定会说:“本王愿意,干你何事。”
“王爷,王爷该去拜堂了。”
洛紫华向付颜做了个揖,跟着管事的走上前去,凤烛紫烟氤氲着婚堂中心一个“囍”字,红绸交错在殿内,比起喜庆,更多了几分庄严。
洛紫华记得很小的时候曾听娘亲讲过不少关于爱情的故事,哪家姑娘爱上了哪家少年,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终于有幸在这殿前三拜天地共渡余生。
可若不爱,站在这红烛朱字之前又算是什么。
洛紫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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