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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唇上的那一点潮湿,已经足够他撑过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撑到加完班,再回到路程身边。
旁观了别人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孔雀先生的沉默突如其来,然后他说他有点累了,想去一边坐一会儿。罗祈衡很仔细地扶着他坐到第一排最靠边的角落去,自己缓缓弯下腰,半跪在他面前。
“说吧,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修齐抬手揉着眉心,看样子并不准备老实交待。
对付这种白长了桃花眼,内心纯良傻气的好孩子,罗祈衡一直记得该用什么方法来治理他。修劲且骨节分明的手直接覆上了能让顾修齐满脸通红的地方,隔着厚实的牛仔布,他微笑着拍抚了两下,力道不轻也不重:“你乖一点,有话直说。”
“……”谴责的目光没起到任何作用,在觉察到他片刻的犹豫之后,罗祈衡利落地拉开了牛仔裤镀铜的拉链。
轻微的声响转瞬即逝,顾修齐血液上涌,耳边轰的一声,全身上下如被雷劈。
可怜的伤员,被刚回来没几天就发了兽性的恋人一路架着出去,从侧门悄悄溜走,不情不愿地撤离了剧场。幸好排练结束了,幸好没人看见他们,幸好……
再没有别的幸好了。顾修齐一瘸一拐不得不靠在罗祈衡身上,后者捏着他的侧腰一刻也不让他放松,随后进了车里就被温柔地堵住嘴唇,再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为一点小小的不老实付出了极其高昂的代价。
时隔多年,顾修齐又重温了那种被欺负得想哭的感觉。后来他好像真的哭了,眼泪全被罗祈衡消灭在滑落之前,氤氲成模糊的暧昧甜蜜。可直到被弄回家里扔在床上,他也没说出罗祈衡索要的解释来。
他只是嫉妒别人的默契,只是羡慕别人长相厮守的漫长时光。但他一点也不想告诉罗祈衡,心里说不出的不甘愿。
或许是相信自己早晚也会拥有,所以才不肯实言相告。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不再羡慕别人有多幸福。
4
公演那一天,按理该是路程在家里蒙头休息的日子。沈洛料想会有很多事要处理,早上到得早了一些,正碰上准备出门的南方。
“今天的报纸就不要给他了,叫人做点清淡适口的东西放着,量也不要多。”南方随口叮嘱了几句,把沙发上的公文包拎起来就往外走。
“……怎么了,路程不舒服么。”
南方摇摇头,不自觉露出一丝温柔的意思:“不是,他就是累了而已,让他多睡一会儿,好好休养一下。有什么事你别叫醒他,打电话问我,知道么。”
沈洛点点头,目送南方转过弯去拿车了。
俞夫人一早过来收拾了屋子,听沈洛转达了南方的话之后,就只准备了清炒芦笋、海米冬瓜、蒸鸡蛋糕这样的菜,然后就挎着手袋说要告辞。沈洛问她为什么,老夫人只笑着说“路程少爷的耳朵灵得很,家里多一个人他就添一分烦心”,执意顶着正午的日头离开了。
房子里静得连风声都听得清,沈洛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无趣,不如还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路程下楼来,自己盛了饭吃了点菜,一声不吭又回卧房去了。他从来是不管沈洛吃没吃的,只要别点了他的房子,沈洛人在哪个房间他也懒得过问。
好在俞夫人还没忘记沈洛,厨房里用一只老式的碧纱橱罩着两小碟清清爽爽的菜色,配了一碗梗米饭,专门是备给他一个人吃的。沈洛听到路程的脚步声又远了,这才从书房旁边的小屋子走出来,想想还是把路程吃剩的菜端到厨房里,自己站着匆匆解决掉午饭,全当是跟路程一起吃的。
近日一直在整理路程随手乱写的杂文,一篇一篇录入再调整,沈洛觉得自己多少又离路程的世界近了一点。可就像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路程和南方打成那样还能和好如初一样,他也不能一眼就看出路程的残章是何种情绪未能顺利表达的产物,所以他总是理得很艰难。
无论沈洛到底有没有未来成为作家的潜质,但像他这么尽职尽责的私人助理,确实是很难被超越了。或许这世上大多数人的工作都是靠责任感和生存需求来支持,可沈洛的勤恳里掺杂了太多说不出口的爱慕,辨不清理由的崇敬,总能让他在案头工作里迅速地沉溺下去,连自我的存在都舍弃。
三四个小时飞一般过去,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余晖都已经熄灭了。窗外有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是南方回来了。他隔着窗跟他相互打了个招呼,再听到钥匙声就没再出去看,只忙着自己收拾东西,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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