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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雅竹双唇略张,震惊地看着这态度大变的安君尘。他嫌弃我难看?!好啊,原来他此前言道自己好看的话,都是假的!
猛地将古铜镜掷到了安君尘的怀里,席雅竹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愠色:“你也不照照自己,长的什么猪样。”
他骂朕?!安君尘一把拽过古铜镜,朕如此英俊潇洒,竟被心上人骂猪样……咦,看着镜子里的容颜,他喜上眉梢,原来雅竹骂的是剑蝶,太好了!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好,我就是个猪样,丑地天怨人怨,请不要嫉妒我哦!”
“……”
席雅竹默默地撩起了车帘,对着车夫道:“我要下车。”
第十七章·夜宿
在安君尘强势的拉扯下,席雅竹迫不得已又跌回了车厢里,冷冷地睨着那个让他又爱又气的人。
“你这是何意。”
“你又是何意,啊?!”安君尘故作凶煞地将语调提了一个度,“在赶马时要求下车,你这是找死么!也不怕摔死么!啊?!”话一出口,顿觉全身舒畅,往常在宫内时,为了哄席雅竹,大都是他服软撒娇,而今突而一吼人,嘿,还真爽快,大有在民间撸袖子同人家吵架的快|感。
席雅竹文雅惯了,可不喜他这模样,蹙紧了眉头,反问:”干你何事。”
“怎不干我事了,你是我……”咳咳,安君尘吞回了差些出口的误言,继续凶道,“你若摔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呢!”
……替我收尸?!他这是想我死来着!
火冒三丈!席雅竹不说话了,直接用犀利地目光去瞪安君尘,直将堂堂皇帝瞪得愧疚不已,抬不起头来,两根食指在那绕圈圈,低声嘀咕:“我这是关心你。”
他这声低估极其小声,但在风送下,有些词还是有所保留地落到了席雅竹的耳里,故而这话到了席雅竹的耳中,便是——“我这是关你。”
关我?!他还想关我!
“我忧你出事。”
他由我出事?!
“我对你好,你都视而不见。”
他对我都视而不见?!
忍,忍忍,再忍忍。
“我想死你了。”
他想我死?!!!
砰——
“嗷——我的鼻子啊!”
。
安君尘泪流满面地揉着这被席雅竹打肿的鼻子,坐在角落里,不停地吸鼻子。他自始至终都不知席雅竹发了什么疯,突而打他,本想凶煞地吼他一声,结果却被席雅竹怨气冲天的脸色给吓了回来,只能委屈地嘟着个嘴巴,偷偷盯着席雅竹的臀部——视煎!
席雅竹寥寥无趣地打望了一眼外边的景致,打起了一个轻轻的呵欠。本来昨夜便未睡好,今日又被这人给缠上,在这车内的抖动中,他顿时生出了几分困意。
将自己的头轻靠在了车厢边上,席雅竹缓缓地阖上双目,打起盹来。怎料,这车厢边极其坚硬,加之安君尘为了省钱,只买了一辆很普通的马车,车厢里也摇摇晃晃,睡得极不舒坦,不大多时,席雅竹的头便被磕了几下,生生将自己弄醒了。
朦胧张目,单手轻柔那被撞得淤疼的额际,席雅竹不满地蹙眉,不舒服,可是又好困。侧眼一望那坐得端正之人,席雅竹禁不住地看向了安君尘的肩头,昔时在皇宫内,他没少枕在安君尘的肩头,那儿宽厚结实,又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有肉感,再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睡得香。
遂趁着那人阖眼养神,席雅竹好似一个偷腥的猫,悄悄地凑了过去,但安君尘动了一动,他又吓得缩了回去。偷偷摸摸地屏气凝神,看到安君尘不再乱动后,他方将自己的头小心翼翼地枕了上去,轻轻抬头,看到安君尘没反应,他方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地阖目。
安君尘是习武之人,这席雅竹靠过来,他哪有不察觉之理,这搁在坐上的手屡次想将人推开,但又心疼地不忍动作,结果就如此矛盾着矛盾着,最后他方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等席雅竹快醒时推开他!
于是,席雅竹快醒时,他推了,于是,就悲剧了……
席雅竹有个小毛病,起床气略大,若自然醒无事,但若是有人刻意吵醒,那就麻烦了……
啪!
一声重响,竟比这车内灌来的风声还大上几倍,安君尘僵硬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一个大红的五指山,而席雅竹迷蒙双眼,看了一眼那五指山,又继续窝在他肩头,补眠去。
不死心!
安君尘又用力一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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