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是!”苏嘛拉姑除外的所有宫人尽数退到殿外伺候。
“听说这月初六,冬郎成亲了?”康熙听闻此话,心头一惊。
“回皇祖母的话,是有这么回事儿。”
孝庄面色如水,声调平和,好似在说家常一般,“听说昨日明珠府上高挂白练,大举新妇丧事。好端端的一个丫头,怎的刚过门就没了呢?”
“孙儿也不甚清楚。”
孝庄押了口茶,又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冬郎进宫请安?”
“博学宏词科的事务繁忙,他许是得不着空闲。孙儿近来,也鲜见到他的人影。”
“玄烨,祖母年纪还没大到耳聋眼花的地步,你少来糊弄我。冬郎不再进宫,你倒说说他这是为了什么!”
“孙儿不知。”耳畔想起那夜容若之言,心中悲凉翻涌。
“冬郎出宫半年便择吉日成婚,又是为何?”
“孙儿不知。”康熙只觉得鼻子酸酸,不想作答。
“你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明白。就算你心里不明白,市井、宫闱流言也该听的双耳生茧了。”孝庄站起身,坐到台阶上,温暖的手掌滑过康熙俊秀的面庞,轻叹了口气,疼惜道,“祖母当年选了冬郎,因为他知进退,明宠辱。在众多皇室宗亲中,独独他能入你的心,合你的意。”
“祖母总想着,有他在你身边,就多个臂膀扶持。可是玄烨,你总是由着性子胡来,将好好的局面打破。冬郎一人受辱是小,祖母怕你再这么下去会伤及大清的筋骨命脉啊!”
康熙眼前水雾浮现,悔恨交加,磕头道,“皇祖母,孙儿知错了!”
孝庄拄着龙头拐杖,缓缓站起身,重重叹了口气道,“你跟你父皇真像,总想把贴心的留住,却不知道抓得越紧,伤的越深。”
“君王弃,新妇丧。人道玉皮囊,原是空奢望。”出了慈宁宫,耳畔回荡宫闱非议,康熙只觉呼吸凝结,眼前一黑,歪倒在地。
“皇上——!皇上——!”
******
九月初九,申时,绮春园渌水亭
星桥捧着跟了纳兰性德十载有余的腰牌走到他身后,附耳道,“大少爷,门外有位贵族小姐拿了金腰牌求见。”
“偏厅见客。”纳兰性德暂别众位诗友,快步转进偏厅。
“奴才纳兰性德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黑色斗篷下显出皇后赫舍里氏意映娴静的面容,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焦虑。
“不必多礼,本宫微服而来,是有事相求。”
他仍旧跪在地上,对皇后此行目的了然于胸,缓缓说道,“皇后娘娘容禀,奴才不才,有幸伴读皇上左右,共处十年之久。此为容若人生之大幸。然悠悠众口难平,容若唯有出此下策,做局四载,终有所成。”
“皇后娘娘端庄娴雅,知书达理,母仪天下,有皇后娘娘在,他自会安好。庙堂能人辈出,容若于朝,非但不能相帮,反倒是个羁绊。容若于野,一成圣君贤名,二拢天下士子归心。容若力尽于此,其他断不敢奢望,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纵背负骂名,你也不悔其志?”皇后意映倒吸了一口冷气,万没料到会得到如此答案。
“敢问皇后娘娘,肋骨离开身体,之为何物?”
皇后不假思索的答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容若,平生未有入宫之愿而入宫,平生未有遭遇之机而相遇,不随玄烨,何随旁人?”纳兰性德对着皇后意映恭敬谦逊的叩首道。听闻此话,皇后意映不禁为之一震。
康熙九年十月初九,颁《圣谕》十六条。改内三院为内阁,复设中和殿、保和殿、文华殿大学士。
康熙九年十一月初一,准玛尔汉奏疏,谕礼部于文华殿举行经筵。
******
谁道阴山行路难。风毛雨血万人欢。松梢露点沾鹰绁,芦叶溪深没马鞍。
依树歇,映林看。黄羊高宴簇金盘。萧萧一夕霜风紧,却拥貂裘怨早寒。
一阕《于中好》道尽西北风光。策马疾驰,卷起一程烟沙,皇天后土,天高地远,古战场的平凉果真兵戎风光无限,金戈铁马气息浓郁。
康熙九年十二月十二,是纳兰性德独自在外度过的首个生辰。那日,康熙对月独酌,彻夜未眠。
康熙十年正月,康熙晋封常宁为和硕恭亲王。
康熙十年二月,命纂修孝经衍义、以翰林院掌院学士熊赐履、为总裁官。翰林院掌院学士折库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