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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子跑过去扶着南宫诺坐起,乌黑的绣着暗纹的靴子停在眼前,司徒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却头一偏避开了目光。司徒乾冷冷扫视一圈,“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这当然不是几个小孩会做的事,这几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都淳朴的很,自是有人教唆。波澜不惊的嗓音,却吓得几个孩子直打颤,哪里还说的出话来。“说!”几个孩子头一缩,连话都回不利索,“是‘‘‘‘‘‘是‘‘‘‘‘‘娘娘,她说,说,他是坏人,让我们,教,教训他。”
“来人,送他们回家,禁闭十天以示惩戒。”
低头看扯着自己衣摆的人,“不要。”没有底气的声音还透着哀求。终于还是承受不了司徒乾的瞪视,低下头去,讪讪的松了手。
“这次就算了,送他们回去。”司徒乾一挥手,瘪着嘴的小子们就一个个被侍卫带走。
“为什么给他们求情。”
“他们只是孩子。”他知道那种黑暗中无助的感觉,所以被孤立也好,被欺负也好,他也不想让他们经历那种感觉。
司徒乾低低地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南宫诺轰的一下红了脸,挣扎起来。他没有弱到这种程度好不好,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抱着很丢人。司徒乾瞪了他一眼,那不停挣扎着的人儿终于安静了,脸埋进他的胸膛,只能看见那红的通透的耳朵,在阳光下甚至能看见细细的绒毛,很好吃的样子,让人好想咬下去,慌忙转开视线,大步向前走去。
南宫诺被司徒乾抱着回到凝香阁,小碧看见自己主子早上出门还是白衣,现在都变成斑点了,一声低呼,“主子,他们又欺负你了。”司徒乾眸色一暗,“他经常挨打么。”小碧这才看见抱着自家主子的是皇上,慌忙跪地行礼。“禀皇上,公子已有多次带伤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禀报。”司徒乾低喝,自己居然都不知道,难怪他老是逃学。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鸵鸟终于把头拔出来了,急着为他们开脱,看他一脸要发火的样子,气就泄了一半,“怎么可以跟孩子计较。”弱弱的声音像是在嘟囔,腮帮子略略鼓着,都可以看见白皙皮肤上的青色经络。
“你倒是会护着人,怎么不护着你自己。”
“难道要我对小孩子出手吗?”南宫诺剜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让他们带伤回家的话,父母会心疼的,自己的话就无所谓,早就习惯了的。司徒乾莫名的泛起一丝心疼,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人也会有这样落寞的表情啊。
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吧,看床上那个龇牙咧嘴,手脚不停滑动着想要逃离太医手掌心的人,哪儿有一丝丝的落寞,果然还是适合这个样子,要是没有那杀猪一样的声音的话。太医用跌打酒在南宫诺的伤处按揉,光/裸的上身满是一块块乌紫的伤,有些旧伤已发了青,看来是有些日子了。脱了衣服才发现,南宫诺那么瘦,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的感觉,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天好吃好住的还长了点呢,就想着该给他补补,不让还以为宫里虐待人呢。
“咿~~” 一声长嘶终于让司徒乾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到了脸上,实在受不了他那揪心的叫声,只好叫太医手下留情。
“禀皇上,轻了不会好。”太医手从一处转战另一处。司徒乾只得坐在床边,用布巾给你他拭汗,满头的冷汗也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叫出来的。小碧则在一旁直抹泪,可怜的主子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医,南宫诺把脸埋在枕头里直哼哼。司徒乾给他掖好被子,又叮嘱小碧小石子看好主子,才出了门。
没有人发现南宫诺的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其实没有那么痛,他只是贪婪的想多看看他们关心自己的样子。以前的自己总是一个人,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受着,现在,有人关心他,有人救他,心都暖了,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也许,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凤仪宫。
皇后打量着自己的夫君,皇上已经几个月没来自己这里了。成亲三年,她到现在也摸不清他的心思,她为他生理一个儿子,但他待他还是像外人。当然,为他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后宫佳丽三千,多少人争着他的宠,但能常常得到他临幸的也不过贵、淑、德、贤四妃和她这个皇后罢了,也常常是雨露均沾。没有一个人能懂他,也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心,他把自己锁起来,冷眼看着她们想尽办法撬开那把锁。
就像现在,他突然来到这里,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盯着她,无视她的浑身不自在。她不明白他的想法,但至少知道,这眼神里没有爱意。
将自己结发妻子的不安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