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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舟今晚二度崩溃,忙不迭地躲闪,一边去掰腰上的爪子。谭博却是个有力气的人,将陶舟紧紧搂住,嘴上还不停道:“心肝,这些日子我做梦也想着跟你好一场,你就从了我……”
陶舟挣脱不开,只好用手捂住他凑过来的嘴,情急之下便道:“你想给皇上戴绿帽子,就不怕被诛九族。”
谭博听了冷笑道:“少拿皇上压我,你和皇上有没有那种关系,我这个老手一看便知。”
陶舟听了真是悲喜交加,心想:此话当说给天下人听听。
谭道长的确不愧是风月老手,三下两下就将陶舟的衣带解开,上衣褪到胸前,露出颇具骨感又相当圆润的双肩,沿着细长的脖颈,线条相当诱人,颈上的那点红痣,依然是颠倒众生的模样……
无奈之下,陶舟只好喊出最俗烂的台词:来人!救命!失火了!
没喊几下,就觉得身上一轻,趴在自己身上的谭博已经不见了,被人拎起来,重重扔在一边,哼哼个不停。
那人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出他清瘦又匀称的身形,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无疑,对方没有头发──是个和尚。
陶舟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道:“我手脚使不上力,麻烦你扶我一把。”
对方踌躇了一下,便俯下身来,先帮他把衣服拉好,再托着脖子扶他坐起来。陶舟这才凑近看到他的长相,年纪很轻,眉疏目朗,鼻子高挺,双唇饱满,倒有几分异域气质。
陶舟惊魂未定,但还是对宫里出现和尚这件事,感到相当诧异,一边微颤着手系自己的衣带,一边问道:“多谢相救,还没问大师法号……”
“贫僧法号落烨。”
“落烨……”陶舟觉得耳熟,猛然想起和尚们已经入宫备战,而主辩手正是一个名叫落烨的人。
反应过来后,他顿时大感窘困,今晚让对手撞见这种丑事,明日还有什么面目去跟人家对峙辩论。这样一想不由恼羞成怒,恨恨道:“这个谭道长就是你明天的对手,你现在将他绑了,明天一早送去法办,你们这场仗就不战而赢了。”
谭博在一旁听得此话,吓得冷汗如雨,道:“陶大人饶命,万万不可啊,被皇上知道了,不止是我,恐怕整个白云观都要遭殃。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就看在……这位大师,你们佛门弟子都是慈悲为怀,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看谭博调转矛头去求落烨,陶舟更觉难堪,继续对落烨道:“你不捆么?别怪我没提醒你,机不可失。”
落烨没有去理谭博,倒是盯着陶舟道:“陶大人?难道……”
陶舟这才想起,自己在佛门弟子里面应该也算薄有名声了,“对,我就是被你们咒,死后堕阿鼻地狱的陶舟。”顿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落烨听了立即低头念道:“善哉,无人不可渡,无人不可救。”
“你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渡人?”说到这里,陶舟觉得心绪平复,身上力气也回来了,便站起来对谭博道:“他不捆你,你怎么还不滚?”
谭博一听,立即脚不沾地地溜出门去了。
陶舟又转过来对落烨道:“不管怎样,还是多谢大师相救……”说到这里,抬眼看到对方清澈明净的双眸,感激之余又平添了几份愧疚,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怔了半响,也只是道:“皇上这次只怕是志在必行,此番凶险……总之一切小心。”
“多谢提醒,施主若有苦衷,不说也罢……贫僧差不多也该告辞了。”
陶舟送他出门后,便独自坐台阶上听着树上的蝉鸣,想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境地,徒生了许多无奈和懊恼,发好一会儿呆才回房睡觉。
☆、佛道之争
佛道之争,延绵上千年不息。虽然佛教是从外夷传入,但因其理论博大精深,体系也更为完整,一直以来都是处于优势。唐太宗李世民游白马寺,触景生情,曾赋诗一首:“门径萧萧长绿苔,一回登此一徘徊。青牛漫说函关去,白马亲从印土来。确实是非凭烈焰,要分真伪筑高台。春风也解嫌狼藉,吹尽当年道教灰。” 说的便是历史上数次较量,都是以道教完败告终的事实。
所以此次辩论大会,周栎几乎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陶舟百思不得其解:是皇上太相信自己了?不可能……还是藏了什么法宝最后祭出来?
太和殿上,天子亲临,百官亦在,佛道两家各选六人分列两旁。焚香奏乐后,谭博便跳出来率先发难,说修佛者离亲出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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