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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着陶舟东拉西扯讲些闲话。陶舟见他面目可憎,令人望而生厌,只想着早点将他打发了,于是便道:“这个时辰皇上差不多该来了,要是看到道长在这里恐怕有所不便……”
谭博听了立刻会意,起身告辞了。
谭博离开后,陶舟就想出门透透气,没想到刚走几步,就听到太监高呼“皇上驾到。”他心里暗暗叫苦,但也只能回来迎接。
周栎进来,没看到谭博,便道:“这个谭道长,陶卿觉得如何,可否一用?”
陶舟回道:“这个……臣还没看出来。”
周栎走近看他,冷笑一声道:“你对朕说句实话又有何妨。此人粗鄙下流,贪慕虚荣,根本不堪大用。”
“皇上用人,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臣不便妄加揣测。”
周栎对陶舟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生出一股无名火来,他知道,敬则远之,陶舟对他是有意疏远,于是道:“朕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朕知道,现在外面的谣言对你很不利,这次辩论会不能再让你首当其冲,到时候你只要在后面筹谋,上阵论战的事就交给那些道士吧。”
“臣谢皇上厚爱。”陶舟依然是简单回应。
陶舟这样敷衍,君臣之间的对话实在难以为续,周栎生生憋了一口气,摆驾回宫后就随便找茬发了一通火。
☆、午夜惊魂
之后几日,谭博日出便来,日落方归,周栎也见缝插针地过来嘘寒问暖,让陶舟不胜其扰。
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些道士对佛教几乎一无所知,常常出现的情况是,道士们围着一圈,陶舟像高僧讲经那样,对着他们普及佛法。
此时已经入夏,天气炎热,一日黄昏吃过晚饭洗完澡,陶舟换上轻薄的便服,赤脚坐在地上给道士讲故事。既没人通报,也不带随身太监,周栎就直直闯进来,让里面的一干人等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行礼。
周栎道:“各位都平身。国清寺把名单递上来了,朕已经安排他们的辩手今晚入宫歇息,明日就要开坛赴会,你们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于是众道士纷纷表示准备充分,志在必得,等他们离开后,周栎才开口问道:“陶卿觉得有几成胜算?”
“尽力而为吧,陛下。”陶舟回答的相当气馁。
周栎叹一口气道:“朕明白,此次任务颇为艰难。对手的名单里汇集了各地的高僧,据说他们的主辩落烨来自洛阳白马寺,乃是佛门不世出的天才,才思俊彻,敏朗绝伦……”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不能涨他人志气,便又道,“不过陶卿的才识也是有目共睹,朕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陶舟回道:“恐怕要辜负陛下厚望了,臣既不是修道之人,与佛也向来无缘,此次迎战仓促成行,十之j□j是要败的。”
周栎被他说到气结,终于按奈不住,上前一脚狠狠将他踹翻在地,俯下身伸手抬起他下巴道:“看来朕一直都对你太好了,让你变得这么不知进退。”
“陛下对臣的好,臣铭记在心。”
周栎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一丝丝本色的阴鸷从眼底浮了上来,冷哼了一声道:“你记得就好,明日之会赢了便罢,若是输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陶舟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骨头里渗出来:“臣会尽力……但若事有不成,也非我之过。‘莫非命也,顺受其正。’这句话臣也一直记在心里。”
周栎也明白此事强迫不得,只好放开手,勉强道一句“你若尽力了,朕也不会太为难你。”便拂袖而去。
周栎走后,陶舟觉得胸口发闷,隐隐作痛,靠坐在墙边久久起不来。外面天色已暗,好在今夜是圆月当空,银白的月光从门外洒进来,虽然屋里没掌灯,也还是能看个分明。
过了一会儿,陶舟感觉好点,刚站起身,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窜进屋来,待那人走近,就着月光一看,原来是谭博谭道长。
陶舟道:“这么晚了,谭道长找我何事?”
谭博嬉皮笑脸道:“明日一过,咱们就得分开,不能再住宫里了……相处了这些日子,真是有点舍不得。”
陶舟听了,无奈道:“道长的白云观不是就在京郊么,有空我会去看你的。明日还要起早,道长赶快回去歇着吧。”
谭博听了不但没走,反而靠近了打量陶舟,双眼放光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陶大人,就说你翩然有神仙之姿,当时你穿的是官服。今日换上这身便装,更是清新脱俗,绝尘之美……”说着便伸手揽了陶舟的腰,凑上脸去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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