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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想跟我办事?”高原明知道长河不是那个意思,还是喜欢逗着他玩。
“哥,我没,我不是这意思”长河手忙脚乱的解释着,话都说到饿磕巴了,给高原逗的,也不管别人都睡没睡,笑的毫无顾忌,最后摸了摸长河的头,说了句“我知道,睡觉吧”就搂着长河心安理得的睡觉了。
狱中的日子因为有了伴儿,而不再那么难熬。单纯开朗的长河,总是能给杨帆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
一天,长河突然坐到高原的床上,两手攥拳,神秘的笑着说,“哥,你猜猜我哪只手里有东西?”
高原轻轻的拍了拍长河的脸颊,笑着说,“你这孩子,把我当3岁小孩逗呢”
“猜猜嘛,够意思”长河攥着拳头,在高原眼前晃了晃,一副玩心大盛的样子。
“行,我猜”高原宠溺的笑着,他几乎不会拒绝长河任何一个要求,“左手吧”
“对了,给”长河摊开左手,里面有一个大圆核桃,然后他美滋滋的说,“刚才碰到大队长,他给我的”大队长40出头,有个跟长河岁数差不多大的儿子,平时对他挺照顾的,总给他点水果和山货解馋。
“我可不吃这玩意,我嫌他咯牙,你自己吃吧”高原皱着眉头连连摆手,一副嫌弃样。他怎么会不想吃,那个年代,又是在号子里,几年也吃不上一口山货,他只是舍不得,愿意把好的都留给长河。毕竟他都25、6岁了,不需要补充说明营养,有口饱饭就行。
“我还有呢”长河又摊开右手,里面还有一个核桃。从打最开始他就抱定了无论高原选那只手,都能吃到核桃的打算。他这人算不得大方,但是跟兄弟,绝对敞亮,一贯是见面劈一半,绝不吃独食。
“我不吃,牙受不了”高原以为他这么说长河就能作罢,他没想到长河竟然用牙嗑开核桃,再用手掰开,喂到了他的嘴边。
高原盯盯的瞅着长河,机械的张嘴,拒绝,吞咽,轻轻的帮他拿掉沾在嘴边的核桃壳。
因为两个人都1米8以上,挤在低矮狭小的下铺里,弓着腰吃东西,所以脸挨得很近,近到高原可以清晰的看见长河脸上白色的绒毛和皮肤底下透出的淡淡红晕。高原的脑子突然涌上一股冲动,他伸手摸上了长河的脸颊,来回摩挲,甚至摸到了他脸颊和脖颈交界处勃勃跳动的脉搏。高原感觉到长河的脉搏越跳越快,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情不自禁的把脸凑过去。就在四片嘴唇即将相碰的时候,王麻子洗漱回来,卖呆捡笑似的盯着俩人。
高原攥了下拳头,最终还是坐直了身体,放下了自己的手。他这人怎么着都无所谓,别人说什么也不在乎,可是长河年纪还小,脸皮子也薄,他不愿意让长河让任何人围观说三道四。
与高原的各种纠结的思想斗争不同,长河压根就没把当回事,在他心里高原这些表现只是把他当成了亲弟弟,是兄弟的亲近。他从床上起来,扑落扑落床上的核桃渣滓,笑呵呵的跟高原说,“哥,我先去洗漱了”
高原则侧身躺在床上,看着长河还在抽条略显单薄的身体愣神。
作者有话要说:
娜姐拿冠军了,更新必须滴!
第6章 好兄弟,一辈子
又经历了一个寒暑,长河还剩一个月就出狱了,高原也只剩4个月的刑期。两个人每天都掰着手指头算着出狱的日子,生活在希望中的人总是快乐的。
“谢长河!出来!”长河正在炭窑干活,被管教一声吼给叫的愣住了,以为自己的刑期减不了,呆愣在当场。
高原拍了拍长河僵硬的肩膀,“去吧,别怕”低沉的声音让人心安。
长河被戴上手铐,被两个狱警压着,一年半以来,第一次踏出那个高墙筑城的牢笼,却是因为母亲的离世。
破旧的军绿色吉普车载着长河,在郊区坑洼不平的公路上一路颠簸,足足两个小时,才开进市区。下车的时候,长河已经面色惨白虚汗连连,腿软得几乎站不稳,被束缚的两只手,艰难的扶着刷了白漆的树干不住的呕吐,却吐不出什么,只有难闻的酸水和苦胆。
“你TM吐完没,吐完赶紧滚起来,要不是看你是家里的独苗,我们连一天时间都不会给你”狱警皱着眉拧着鼻子,没好气的推了长河一把,强迫他继续向前走。
“对不起”长河勉强直起腰,用手背抹掉嘴角的污秽,脚步沉重的向家里走去。
长河走进职工家属楼,走进家里敞着的大门,看见家里的家具都被白布覆盖,唯一的醒目就是五斗橱上立着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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